“没想到林小姐为了她弟弟,居然连乔老四的利钱都敢借!”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她都肯为她弟弟入咱这楼里卖唱,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可惜她弟弟就是个废物,真是白白苦了一个好姑娘!”
小院前人群聚集,大都是凤满楼里的杂工侍女,洗衣妇人,对林嫦月之事多有了解,此时见她被人上门追债,皆是于心不忍,议论纷纷。
“让开!”
飞驰而来的林长昆一声大喝,等不及人群退散,单脚重重蹬地,整个人腾飞而起,如陨石般向着院内砸落。
人在半空还未落地,林长昆便瞧见仍是一袭白裳的林嫦月立身檐下,面前站着五六名精壮男子,大有围堵之势,顿时火冒三丈,厉喝一声:“谁敢动我姐姐!”
话落人至,林长昆飞落在林嫦月身前,急道:“姐,你没事吧!”
看到林长昆出现,原本冷若冰霜的林嫦月眼底抹过一丝不安,低声道:“我没事,你先进去,此事有我!”
“不行!”林长昆一口拒绝,正色道:“这群混蛋都欺上门来了,我怎么能让你独自面对!”
“你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林嫦月身后的小草上前一步,言语尽是轻视,但也透着深切关心:“你就听小姐的话,赶紧进屋去!”
林长昆微微一笑,正欲开口,屋前的乔老四一脸冷笑地打断了他。
“我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你这个废物!”
乔老四一身锦袍,眼窝深陷,黑斑满面,此时满脸狞笑,看着甚是丑陋:“听说前些日子你上吊自尽了?怎么就没死掉呢?”
林长昆眸光一沉,扫视他和后面几名冷笑男子,沉声道:“刚才是你说要让我姐姐用身子抵债的?”
乔老四被他冷森目光一瞪,只觉得仿佛被嗜血凶兽盯住一般,后背竟是一阵发凉。
不过他毕竟也是在刀口舔血的狠人,很快便回过神来,想着自己居然被一个全城公认的废物吓了一跳,顿觉面上无光:“你这废物居然敢瞪我!不想活了吗!”
他话刚说完,身后的几名男子齐齐向前一步,冷笑更甚,目露凶光,隐有动手的打算。
林嫦月见状不妙,眉头紧皱,已不是关切催促,而是肃然命令:“长昆!快进去!”
“晚了!”
林长昆还未说话,乔老四便是一阵狞笑:“今日你要是不拿出五千两银子还我,你们姐弟二人一个都别想跑!”
“乔老四,你莫要欺人太甚!”
小草气得浑身颤抖,俏脸通红:“我们是找你借了利钱,但约定的是一个月以后归还,况且我们昨日才问你借的利钱,你今天就来讨债,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我们!”
“你这黄毛丫头,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了?”乔老四冷哼一声,满脸戏谑:“我借出去的银子,什么时候收回来自然是由我说了算,就算我是故意刁难你们,你们又能怎么样?”
“你……!”
小草气结,但又无言以对,乔老四本就是漠北城中出了名的狠人,今日又带着这么多人前来围堵,她与林嫦月都是柔弱女子,唯一可以依靠的男子偏偏又是林长昆这般废物,根本无力反抗。
“乔老板,”林嫦月面若冰霜,冷声道:“你是个生意人,若是今日让我还钱,你将收不到半点利钱,此事对你毫无好处,你又为何要这般强逼于我?”
“那点利钱算什么东西?”
乔老四不屑一顾,直直盯着林嫦月美丽清冷的面容,舔了舔嘴唇,目露淫邪:“要是能跟你睡上一觉,五千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林嫦月面色一变,厉声叱喝:“乔老四!你嘴巴放干净点!”
“哼!”乔老四冷哼一声,目光阴毒:“你就是个出来卖的野鸡,装什么清纯?今日你要是拿不出钱来,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尽可夫!”
“呸!不要脸的东西!”
乔老四言语恶毒至极,辱人太甚,人群中一名老妇看不过去,站出来怒骂道:“这里是凤满楼,你要是敢乱来,看我们楼主不打死你!”
凤满楼能在漠北城中独占鳌头,除了楼中姑娘姿色出众之外,更与其背后庞大势力密不可分,敢在凤满楼中惹是生非之人,下场非死即残。
“哼!我确实惹不起你们凤满楼,但这是我与林嫦月的私事,与你凤满楼何干?”
老妇一声怒喝之下,乔老四面色一变,但立马又变得有恃无恐,从怀中掏出一张写满黑字的纸:“我有借据在手,别说你们楼主前来,就算是到了衙门,我也站得住理!”
老妇见他掏出借据,不知如何应答,只得咬牙道:“就算有借据你也不能乱来!”
“对啊!欠债还钱也就是了,你怎么能让林小姐用身子抵债?”
“这混蛋分明就是馋林小姐的身子!下贱!”
“快去叫人来,把他们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