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鸳鸯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徐婉清的眸光微暗,“姐姐这是做什么?就算你是我的姐姐,也不能带着人随意来撒泼吧?”
徐梓玥冷着脸走到她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二小姐,你和三小姐是亲姐妹,为何要这样对她?”阿春捂着脸挡在她面前,用不卑不亢的姿态来对抗她。
徐梓玥眯起双眼,紧紧盯着她们主仆二人,“说,你们昨日去祠堂做什么了!”
“祠堂?我昨夜没去祠堂啊,过了申时就在清掬院没出去过,实在不知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徐婉清茫然的看着她。
“别装了,西宁亲眼看到你去了祠堂的方向,我母亲偏偏今日就得了鼠疫,连替她医治的大夫都吓跑了,这其中肯定是你搞的鬼!”
徐梓玥恶狠狠的训斥,心里涨满了仇恨。
她没想到徐婉清竟然如此歹毒,哪怕她母亲进了祠堂都不肯放过。
好啊,既然清掬院和二房正院已经为敌,今日她不杀了这个贱蹄子给母亲报仇,就绝不会回二房!
闻言,徐婉清顿时蹙眉,“二娘得了鼠疫,那就是祠堂里的老鼠身上有疫病,别说我没去过祠堂,就算是去了也没能耐让她得上鼠疫啊,我又不是老鼠!”
“三小姐还是别狡辩了!你一向诡计多端,何况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是有足够的银子,什么稀奇古怪的毒药还不是手到擒来?”西宁立刻反驳,逼问的嘴脸很是丑陋。
徐婉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了许久都没有吭声。
看她如此古怪,徐梓玥勉强压下心中的仇恨,沉声道:“西宁说的话很有道理,你打算……”
“鸳鸯,紫鹃!”
徐婉清突然高声呼喊,故意打断了她的话。
不过片刻,鸳鸯两人就来到了跟前。
“给我把这个贱婢的嘴打烂!我昨夜没去过祠堂,更没想过害死二娘,她无凭无据也敢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实在是该死,给我狠狠的打!”
徐婉清插着腰,蛮横的性子显露无遗。
“我看你们谁敢对她动手!怎么,妹妹这是心虚才想责罚我的丫鬟吗?”徐梓玥气急的拦在她面前。
闻言,徐婉清不由冷笑一声,“这个贱婢无中生有,竟敢污蔑我去了祠堂,本就该狠狠责罚,姐姐说我心虚,倒是把我害二娘的证据拿出来啊!”
“我家小姐没有害人之心,何况那两个守着祠堂的嬷嬷可是寸步不离,要是小姐去了祠堂,嬷嬷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二小姐在这里问责,还不如把嬷嬷带到老太君面前,问问她们有没有看到三小姐去过祠堂!”
阿春站出来,极快的说出这番话。
她句句有理有据,噎得徐梓玥半晌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西宁说徐婉清去过祠堂时,她就觉得母亲的鼠疫和长房必定有关系。
这个贱蹄子向来大胆妄为,母亲想方设法让沈梦蝶嫁进来,就是得罪了清掬院,所以才会被下毒。
“姐姐还是先找嬷嬷问清楚吧,她们最知道我有没有去过祠堂。”
徐婉清打了个哈欠,又悠悠坐下来。
闻言,徐梓玥冷哼道:“西宁对我最忠心,只要她说你去了祠堂,你昨夜就一定出去过。”
“她是亲眼看到我进了祠堂的门,还是看到我给二娘下毒了呀?我也同样信阿春的,要是阿春说你借机用这件事害我背上骂名,我也无条件认定这件事行不行啊?”
徐婉清似笑非笑的反问,眼里满满都是冷光。
她没想到徐梓玥这么聪明,竟然真把鼠疫和她联系到一起去了。
只可惜嬷嬷们已经归顺她和根本不知情的老太君,到死也不会透露这件事是谁做的。
“小姐,咱们手上什么证据都没有,还是先回去想办法救救二夫人吧,奴婢让人搜查线索,定会查到真正的凶手。”
西宁上前劝说,目光却有意无意的落在三小姐身上。
她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善茬,以前都是她们大意了!
徐梓玥知道自家丫鬟说的有道理,想到那些大夫二话不说就摇着头离开的样子,她不免更加心急。
“今天我手上没有你的把柄,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我要是真查出这件事跟你有关,你就等着付出代价吧!”
她恶狠狠的威胁两句,转身就要离开。
徐婉清不动声色的看看门口。
门旁的紫鹃和鸳鸯立刻上前,挡住了她们想要出去的路。
徐梓玥气极,紧紧盯着眼前女子,“你这是何意?”
“姐姐可以走,但你的丫鬟可就轻易逃脱不掉了,谁让她刚才欺负我的丫鬟,还信口雌黄的污蔑我呢?姐姐为二娘忧心顾不得这些,就让我代替教训教训她吧。”
徐婉清面上笑吟吟的,说完就对丫鬟们摆摆手。
记着刚才摔倒的那一下,鸳鸯咬咬牙,趁其不备的伸出脚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