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顾沐初一听就转过头来，眼睛里冒着小星星：“你快说！我超好奇！”

然后姜成就看到顾沐初又耷拉下脑袋：“真的很多人受伤了吗？”

姜成懊恼极了，忙解释道：“师妹不要自责，此事与你无关。天鹞子去找太上长老们，本来也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去找他们玩闹，他向来如此，虽说煞气重，却向来不伤同门之人。几百年来未见老友，天鹞子也不过是借机把他们都闹出来一起喝酒。”说着姜成摸了摸顾沐初的头。

“结果好几个长老都来围观，一个门派里风评很不好的长老，你应该还没有听说过，他叫灵缺子，此人向来目中无人，自视甚高，且爱占嘴上便宜。这次兴许是寻思天鹞子闹事，他插嘴几句，门派不会计较。”

姜成顿了顿，虽说是在描述一件明昔门的大事儿，但是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稀疏平常，但是听起来又不会让人觉得寡淡无味，反而让人跟着心潮起伏。

顾沐初此时就眼巴巴的看着姜成，示意他快说。

姜成也不拖沓，接着说道：“于是乎，他便当众揭开了天鹞子的伤疤，血淋淋的，天鹞子一身煞气的来源和这伤疤息息相关，因为这伤疤，他才会冒死报仇，重伤之下一时不备，煞气入体，挥之不去。天鹞子的陈年旧事暂且不提，说完今日之事，再与你细说。”

顾沐初虽然想知道，但是对于别人的伤疤，她倒是没有太大的兴趣，想知道也只是为了以防哪天无心之失说出什么话，于是点点头。

“原本煞气便是天鹞子苦苦压制，这些年来虽说已经没有大碍，但是只是压制在体内，并没有消失，煞气只是暂且处于弱势而已。如果再过百年，这煞气就可能烟消云散了。但是被灵缺子一句话，天鹞子心神大动，煞气趁机反击。”

“控制了他的灵智，如果天鹞子灵智弱一点，那么他就会坠入魔道。当然天鹞子当年也是风靡一时的人物，自然没有这么容易被煞气控制。他苦苦抵抗煞气，因此弟子们才是只受到了轻伤，原本修养一两月就会恢复如初。不过如今门派最擅炼丹的太上长老天茗子已经开炉炼制养心丹，说是作为补偿。他们服下以后，便可恢复如初。”

“另外，养心丹还有一个妙用，既能养伤也能养神，如若身上无伤，那便能肉身强度和神识都能增强几分。若是身上有伤，那便是伤势修复，神识增强，反之亦然。”姜成娓娓道来，顾沐初听得津津有味。

“完了？”顾沐初诧异问道。

“对啊。”姜成耸耸肩答道。

“那天鹞子现在怎么样了？灵缺子呢？”顾沐初紧盯着姜成，好奇道。

姜成笑道：“我在暗中帮他控制住了煞气，不过我如今没法帮他清除，就向他扔了一味冰灵草，是去除煞气的冰灵丹的主要药材，也是最少见的那一味。他现在正在磨天茗子，让天茗子给他炼制。至于灵缺子？现在在戒律堂蹲着呢，这次他爹也不管他了。”

“他爹是谁？”顾沐初连忙问道。

“他爹就是天茗子啊，天茗子就这一个孩子，自是宠爱至极，以往还有天茗子管束，如今天茗子又一直修炼，无暇他顾，灵缺子就肆无忌惮了。”姜成看着顾沐初水润的眼眸，手抬起来，然后犹豫了一下，又抬高了些许摸了摸她的头。

顾沐初气呼呼的鼓起了腮帮子，她脸上一直肉嘟嘟的，顾沐辞那可能是婴儿肥，但是顾沐初的是婴儿肥加肉嘟嘟，脸本来就圆圆的，像年画里的娃娃，一鼓腮帮子就更圆了。

姜成同样没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然后还捏了一把，意犹未尽的说：“软嘟嘟的。像天上的云，也像棉花糖。”

顾沐初这下觉得理解顾沐辞的想法了，难道说这人是她的克星不成？

但是她若是表现的和顾沐辞一样的话，岂不是很丢人，于是故作不在意的岔开话题：“哼，你们为什么都喜欢摸我的脑袋瓜儿！”

“哦？还有谁喜欢？”姜成语气平静问道。当然，是真的平静还是假的平静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