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发生的事,郑恒听见了。堂堂三尺男儿在屋外却也流了泪。
这一生的戏,这一刻要自己决定了。
想到这儿,郑恒再也不作他想,拿起崔莺莺收拾好的行李就走了。
亮了。
“张生,这戏园子里的人都走了,我们接下来去哪?”
“先去看看郑恒吧。”张生穿起靴子,走向了郑恒的屋子。
“咱们去哪里啊?”看着张生回来,发现没有郑恒不在,“怎么,郑恒还没起呢?”
“他走了。”张生将一封信放到了崔莺莺面前。
崔莺莺听着意思也知道了,忙拿起信来读:“张生、崔莺莺,我郑恒八年前和你们一起演戏,是要演一生的戏啊。”
“那时张生还是郑恒,我还没有入《西厢记》。听到崔莺莺要认我当郑恒,我心里很不服,此后我戏里戏外都想以张生的身份去和你唱。”
“可没想到一来二去,你们两的关系越来越好,这你们有了孩子后,可要记得念着我作个干爹。”
读到这,崔莺莺想起昨夜的事情,她猜着应该是郑恒听到了。摇摇头,便接着看。
“昨的事真的对不起你们,我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啊。我八岁以前都是过着流滥生活,和你们一样无父无母。可是我受的苦,比你们都多,这些我也就不了。”
“昨个儿的戏我原以为我是张生了,那张生也是郑恒,而你就是我的崔莺莺了。我细细的扮了妆,开始在假山那里想着你的模样,可是却始终不见你和红娘出来,就昏迷了过去。”
崔莺莺看到红娘,也是叹气。聚散离合不由身,红娘跟着崔夫人一起走了。崔夫人也是自己八年的娘啊,她可是待自己真正的好,才把自己扶成园柱子。
感叹片刻,眼泪也滴到了信。崔莺莺拿出手绢擦干眼泪,低头继续看着。
“既然那皇帝倒了,新时代也来了。我郑恒现在也醒了,我不演这场戏了。我也才二七年龄,又是能演得了角的人,也可以找一个佳人度过余生。”
“对了,下次也不知道能不能见了,也不用找我了,我改名了。”
“最后祝你们两早生贵子,平安喜乐。”
西厢一戏幼是始,被告戏为终一生。
颠簸残喘磨难多,外来郑恒角儿齐。
郑恒张生崔莺莺,忽然听得皇帝亡。
兴奋发疯无可奈,如今再把戏来散。
崔莺莺哭着写完这首诗,放在了梨园戏台子中间。
“走吧,张生。”
梨园从此无戏子,空空落落桃花园。
出来梨园,崔莺莺看着张生拿着纸似的东西,换了好些东西。
张生不穿了袍,换了下分着的衣服,倒是显得精神,方便许多。崔莺莺也穿了旗袍,还烫了个大波浪。
“莺莺,得跟新时代,还是换个发型吧。”这全部都是张生要求的。
更可怕的是张生剪下了辫子,崔莺莺怎么劝都没用。
“辫子是你的根啊,你怎么能剪掉?”张生也没有回话,崔莺莺为此愤怒了好一会。
现在两冉了港口,崔莺莺才发现到处是没有辫子的人。这样,崔莺莺也才舒服零。
“去外面看看吗?”崔莺莺看着张生。
“嗯,去外面的世界。”张生拉住崔莺莺的手,拿过行李,了轮船。
“为什么不坐马车了,要坐轮船?”崔莺莺到了船坐着,问张生。
“要去一个金头发长鼻子的地方。”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