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炕头的是一个大衣柜,米黄色的,中间是一面镜子,两边还油漆着画。东面的喜鹊报春,西面是花开富贵。总归,远看还是可以,近看就能看出手法粗略。
而靠着这个衣柜旁边,还摆着两张凳子,凳子上,放着一口箱子。就是以前那种长方形的陪嫁红色的箱子,上面也油漆着花开富贵、牡丹啊,喜鹊什么的,都是画在上面。细看和别的画不一样。但是,大致看,意思都差不多。
这种东西,不仅仅是他们家有,外婆家有,大妗子房子里也有,二舅他们家屋子也有。总归,就是这个时候,出嫁的必须陪嫁物件之一。
上面都是落锁的,张蝶也没有开箱子的习惯。整个人还是特别规矩,就那么看看就好了。自己还是上了炕头,爬在那么小的玻璃窗户上看了看外边。
当然,这个窗户,主要的框架,还是木制的。上面糊着纸,就单单中间的位置,放了一块玻璃。其他的位置上,就是一个净面的窗户纸。
配着木制的窗户棱子,张蝶还是特别喜欢这种样式的。透过玻璃,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的一切。光秃秃的,土培的低矮墙皮,就没有其他。整个院子里,干干净净的,一点落叶或者柴草也没有。这可是比外婆家干净多了的。
反正,特别舒适的,张蝶还是更有归属感。就是这炕皮总觉得比外婆家的更硬,硌(ge)的人骨头都生疼。
张蝶也没有停留几分钟,一溜烟又下去,然后朝着外边走。这个家里,反正以后还要生活很久,所以,张蝶也不着急再看了。
她貌似看到她妈妈牛玉琴回来了,正抱着一捆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