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头的军士正色道:“那日咱们兄弟几个正巧轮班休息,便相约着去郊外垂钓,正巧便碰上了辅城王与私募来的军士演练,那些军士与北陇军的穿戴都不一样,肯定不是北陇军的编制!”
“那你可还记得我那日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裳,是常服还是军服?那私军人数多少?穿戴和北陇军又有哪些不同?”
“这这那日气不大好,山间雾气缭绕,看不大清况且已经是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们也不可能都记得那样清楚!”那人辩解着,群臣也开始窃窃私语。
曲如沫皱眉:“郑钰宣你休得再胡搅蛮缠拖延时间!”
面对她的斥责,郑钰宣不怒反笑:“太后娘娘未出阁时是西荣的侯门贵女,想必对于山野捕猎捉鱼之事并不了解吧?”
“你究竟想什么!”曲如沫已逐渐失去耐心。
郑钰宣不急不缓道:“这几位那日气不大好,所以看不清是吧?”
“没错!虽看不清,但卑职肯定那些人都是军人打扮!”那几人一口咬定郑钰宣和私军会面的事情。
“那几位还真是情趣别致,钓鱼专挑气不好的时候啊?”
“”方才还信心满满的军士立刻焉了,不知所措地看向曲如沫。
真是蠢材!
曲如沫心中暗骂,瞬即出言想要扭转话题局面:“郑钰宣你休得再扯开话题!事实已摆在眼前,你再辩解也无济于事!”
孟相蹙眉,这其中千回百转,确实是有颇多疑点。方才这几人言之凿凿将事情的经过得那般详细,如今却又许多细节都看不清,时间过久已经记不清楚,这前前后后实在有些自相矛盾。
“太后,此事疑点颇多,贸然定辅城王的罪名,怕是不会服众。”
孟相此言一出,其他的官员也零零碎碎开始应和。曲如沫看着殿前的众人议论纷纷,声音细碎如罗雀般嘈杂惹人心烦。再转眼看向郑钰宣,他面上的嘲弄和讥讽意喻昭然,更让她此刻觉得不堪。
“此前参奏辅城王,诸位都予以反对是因为哀家确实没有证据在手。如今证据就在眼前,你们还对他心怀希望,是在公然与北陇为敌吗?!”曲如沫声声指责群臣,目光犀利冷锐,与从前垂帘时的端庄简直是判若两人。
“来人!来人!给哀家将郑钰宣押下去,择日处以极刑!”曲如沫已然近若癫狂状,早已不管不顾群臣的意见和反对,兀自招人想要将郑钰宣带走。
“皇上在此,谁敢动手?!”
女子柔软却不失坚毅的声音从殿后传来,曲如沫身子猛然僵硬,随即难以置信地转身向出声处望过去。
之间秦溯泱搀扶着还未完全醒转力气的郑炜麟从殿后走了出来,将他扶向龙椅坐下。
群臣见到郑炜麟出来,连忙接连揖礼叩拜。随着群臣起起伏伏的叩拜觐见声,曲如沫的双脚就像失去了力气般,觉得全身都有些虚浮。
郑炜麟气息还有些许紊乱,尽力支撑着言语:“众卿平身。”
见郑炜麟面容少有血色,整个人看上去都很是虚弱,孟相出言关问:“皇上您这是”
“朕确实是病了些时日。”郑炜麟着,目光挪向曲如沫,眼中的悲痛和不解更甚。
面对郑炜麟投来的目光,曲如沫不禁开始躲闪,神色也张皇不安起来。这一切都因为郑炜麟的出现而打乱,所有原本看起来整齐有章的步伐也变得杂乱失措。
孟相继而问:“那皇上如今可是大好了?臣瞧着皇上似乎仍有病容。”
“那这便要问问太后了。”郑炜麟眸中难掩痛色,自己的亲生母亲会为了权势给自己下药,这是他永远都不会想到的事情。直至今日他醒转过来,看到曲如沫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当日发生的一牵
他没有再称自己为母后,曲如沫心中虽苦痛,但也知道他对自己是有怨气的。也是,哪里有母亲会对自己的孩子做出这样的事呢?他恨自己也是应该的。
可是秦溯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