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薏宁怎么会得了和我相同的恶疾?
我的心里忐忑起来,一万种可能在我心头萦绕。
“唔,还是找御医调理一下比较稳妥,毕竟将军年纪也不小了,有个子嗣,家里其乐融融的才好。”
“是,父皇。儿臣不过是小时候贪玩,误食了御花园的香兰草罢了,那年之后,母后已经命人把草全都拔除了,女儿已然没事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人受寒疾之苦了。”
她的寒疾也是铃仙草救命的?
为何和我的冷疾如出一辙?怎么这么凑巧?
我始终不相信自己所想,殷墨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送我去南融,那么在剿灭岳峰寨之后,他就该班师回朝,可他在我不可能同意的情况下,只能给我加了香兰草,那么,解药只有安柠城外八十里的山里才能采得到,那我顺其自然的就和他回城了!
我不经意的想起了那碗粥!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殷墨算计好的!而给我下毒的,不是月瓷,而是这个我一直相信和依靠的男人!
瞬间,我觉得天都要塌了。
我在他的心里,不过是个可以被无数次算计的外人!而他的薏宁,连生个孩子都怕她疼!
可我的心在滴血,他从不曾在意!
从身上到心里冷到不行。
“臣有一事有待商议,请皇上定夺。”刚才惹事的那个大臣又开始上奏,不知所为何事。
“爱卿请讲。”皇上悠闲地斜靠在龙椅之上。
“臣有个不情之请,小女二八年华,一直对殷将军爱慕有加,臣今日厚着脸皮来求皇上,替小女赐婚。小女不攀不比,只想嫁与将军为妾,还请皇上成全!”都有人爱慕殷墨到这种不要脸的地步了?让自己的亲爹去求皇上赐给殷墨做妾?
“这……”皇上的眸光瞥向殷墨,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薏宁的胸口明显的起伏的厉害,看样子是憋了不少的火气,暂时不敢发泄出来。
殷墨站起身,“江学士,令千金已经向我自荐过了。”原来,就是那个江彩儿的爹?
女儿不要脸,连爹也妄想自己的女儿攀上殷墨这个枝头?他就不想想,那个刁蛮公主能否容得下她?公主上面还有皇后,你女儿的路会平坦无忧?
这下倒好,全场大臣及其家眷无一不知,这江学士的女儿曾经勾搭殷墨自荐枕席!
江彩儿,恐怕想嫁出去都难了!谁家会娶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殷墨在众人的唏嘘声中又笑了笑,“抱歉江大人,您的女儿不符合我对妾室的要求!”
“这……”江学士的脸刷的红到了耳根,一个从二品的学士女儿还不配做你的妾?殷墨的话太过狂妄。
“好了,江疏,将军既然对你家彩儿无意,那还是不要勉强了,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我朝中有的是官宦家的好儿郎,不见得非得可殷将军这一棵树来!”皇后露出假意的慈爱,不过是为她的女儿挣得一份机会。
谁想自己的女婿三妻四妾的娶进门,让自己家的女儿独守空房?
“这,也罢。”江学士在众目睽睽之下退了回去,被人指指点点的戳着脊梁骨。
话音刚刚落下,沈诺站起,行礼。
“父皇,今日是儿臣的庆功宴,儿臣有一事相求,请父皇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