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微微张了张嘴,又赶紧闭上。
所谓江湖人,多是浪迹江湖之人,这些人了无牵挂,有着自己的正义,大多时候我行我素,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我犯我,我必诛之”为原则,所以即便是金城首富贺家,也不想招惹这种人。
贺芸刚安抚好躁动的白河,抬眼便瞧见白泽从后厨出来,顺手带了一盘菜出来,是贺芸点的卤水拼盘。
“白掌柜!”贺芸及时叫住他,“店里何时打烊?”
白泽看向贺芸,见他神情认真,浅浅提起嘴角,“现在。”
贺芸意外地挑了挑眉,随即便看到白泽拐进柜台里,取了一只昏黄的灯笼点燃,径直挂到门外去。
“各位,打烊了,明日赶早。”白泽站在门口送客。
“哎,怎么回事?我们这酒才喝一半呢!”有人叫嚣。
白泽依旧浅笑,淡定地立在门口,“不好意思,酒钱不收了!”
说是这么说,但这店里的客人到底都敬重白泽,纷纷起了身,临走还不忘将酒钱放到桌角。
待客人走的只剩下贺芸和白河,白泽伸手关了门,沉稳地走到贺芸对面坐下,“贺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你就不怕我以多欺少?”贺芸笑着问。
白泽直挺挺地坐着,不愠不恼地说:“邱晨不仁不义,贺公子绑他并没错,白某执意救他,损了贺公子的颜面,你要对付我,也是理所应当!”
贺芸倒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更是坚定了自己内心的决定。
“你既知道邱晨不仁不义,为何还要执意救他?”
白泽面不改色,“邱家于我有过恩情,邱老爷找到了我,我不能袖手旁观。”
邱家有些钱财,但在金城,却算不上什么大户,所以即便是被贺芸扒光了挂在窗外,邱家也不敢当面找贺芸理论,这才找到了白泽。
“原来是这样。”贺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而坏笑,“那你坏了我的好事,又该如何补偿我?”
“贺公子希望白某怎么做?”白泽垂眸,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贺芸支起胳膊,用右手托住下巴,另一手则在桌上轻敲了几下,“我要做门大买卖,你来帮我!”
白泽顿了下,浅笑,“贺公子怕是误会了,我并不是商人,这家酒馆……”
“没有!”贺芸打断白泽的话,“没有误会,我看中的是你的本事,不是白掌柜这个身份!”
“你来了依旧做掌柜,只不过我的铺子比较大而已。”贺芸继续说,“你的那些朋友一样可以像现在这样自由进出。”
贺芸给的条件如此优越,白泽没办法不心动,他轻声问:“多久?”
贺芸浅笑,“随你,你不想干了随时可以走,不过,我的铺子,会是最有趣的铺子!”
“可以,”白泽当即应下,“但我还需要处理些事情。”
“应该的,”贺芸笑着起身,摸出银子放到桌角结账,“三天,我等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