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嘉澜,清远和叠修的位置为何不在一起呢?我寻了半天才算是将他们找齐了,原来叠修与司命星君同坐,如今正与司命星君耳语着什么似的,看他忽然看向我,我本能的便避开了他的目光。看向其他地方,嘉澜与青丘狐帝同坐,嘉澜身后便是他那与我有缘无分的三哥镜琰,几年未见,他看上去竟有些胖了,原本极好看的五官,如今却无缘故的扩大了一圈,虽并没有影响整体面容,却也别扭极了,许是被那母狐狸侍候的极周到了有关,镜琰此次并未将那母狐狸带来,可能是这一胎月份太大的缘故吧!听嘉澜说起过,那母狐狸当初怀的第一胎最后生下来的竟然是死胎,据医尊说是因为将将怀上时心思郁结导致的,我估摸着就是当时我和镜琰退婚的事情了!如今好不容易又怀上了这一胎,自然是要千般小心着了!此刻他正侧着头听着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而嘉澜却是个极不安分的人,许是无聊,如今正把玩着面前的两杯桂花酿,看样子似乎是极有趣儿的!狐帝偶尔也看他两眼,警示他几句,可他只点点头,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如此狐帝倒也索性就放任他去了!
他无意间抬头看向我,却忽然朝我做了个鬼脸,我极嫌弃的将头扭到了别处,清远如今正抱着他那走路都还不利索的胞弟,却并未见紫韵天妃,而清远此刻坐的位置便是紫韵天妃的,想来定是那紫韵天妃还扭着性子呢,不肯破了自己当日的誓言,天君只得让清远和他那胞弟坐过去代表紫韵天妃了!
看了他们四个人的位置,我才顺带将整个蟠桃盛会的景致全都看了一遍,场地倒也算不得大,亭台楼阁倒是一样不缺,只因是在山顶上,中间又隔着一个山尖儿,如此这蟠桃会便生生的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环山状,我做的地方恰恰是这环山的正中间处,天君在我的正前方的高坐上坐着,青提帝君便挨着他坐在他的左下方,天后与他并排坐在一起,在天后的右下方便是清远和他那胞弟,想必父亲能坐在这宴席的正中间是因为一来父亲的辈分着实是立在那儿的,二来便是父亲自爷爷那辈儿起便是守护天族安危的司战上神,如此也算的上是从上古那一脉传承下来的,若真的仔细论起来,父亲的辈分恐怕也只仅次于那青提帝君,比那天君恐怕都高上那么一些。想到此,这才明白过来,青提帝君的辈分竟比爷爷还要高上一些……
如此,我竟成日里不计尊卑的与他厮混在一起,只是不知这青提帝君到底是不是个爱记仇的主儿,若哪日真的要同我算起账来,认真的同我计较起来,恐怕就连天君和父亲都保我不得,如此便瞬间细思极恐了起来,心里暗骂自己这几日有没有哪处做的不妥的,反而倒也记不清了!
我偷偷的瞟了他一眼,他却只自顾自的在喝着手里的桂花酿。索性也并未注意到我。
我抬头再次看向父亲,如今父亲正站在宴席的右侧方后边的一个亭子里与几个我并不熟识的仙君说着话,看神情极是高兴,站在父亲对面的一个看上去有些老态的妇人时不时的还会仰头高笑,也是极豪爽了!见父亲一时半会儿的似乎也过不来这边,便转身对身后的子逸招了招手,他起身越过前边的桌子走了过来问道:“何事?”
我拍了拍身边的垫子说道:“且先坐下再说,你这么站着委实不太方便。”他为难的看着眼前的垫子,并不打算做下去,我道:“父亲还在同他们想谈,看上去甚欢呢!所以一时还过不来,你且先坐下就是了!”我话音将落,他倒也不再扭捏,坐了下来,我道:“上次我回昆仑虚时你的伤势都还未见好,如今看来应是大好了吧?”
子逸笑了笑做了个伸腿伸胳膊的东西说道:“已然大好,这段日子让大家惦记了,委实觉着有些过意不去。幸亏如今已然大好,也算是争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