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昏暗的灯光照的曾惠宝，那颇为立体的五官浓艳的妆容，美则美已似乎缺少了灵魂般。

见到凌苜苜一身运动服，随便的画着淡妆。面上立马带着笑容：“苜苜呀，今天去玩啦，我都忙的没空下船呢，真好。”

“忙什么呢？”凌苜苜随口一说头也没抬，就着水龙头仔仔细细的洗着手，那双细白的手指在水光反射下，白的晃眼。

“忙……钱总他不让走。”曾惠宝呆呆的看着水花，面上一片平静，说出来的话语难得诚实的可怕。

“是他不让，还是你不想。”凌苜苜抽出纸巾，慢慢的擦拭着自己手上的水珠。

“有区别吗，我想不想不重要。”曾慧宝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浓密的眉毛，羽扇般的假睫毛，机械的咋了眨眼缓缓的答道。

“有区别，给你看点好东西。”凌苜苜把擦手纸丢入垃圾桶，转身对着曾慧宝露出笑容。

曾慧宝看着凌苜苜的手机，屏幕上那个歇斯力竭抵抗着的男人，如同那晚的自己般。那个魔鬼般的男人也有今天，哈哈哈！曾慧宝的脸孔笑的已经扭曲，眼角笑出二滴泪珠，不知她是在哭她自己，还是画面上正承受着的康达亮。

“十年前，年少不知事的你？发生了什么呢？”凌苜苜轻声说着，话语绕着屋内点的檀木熏香，直击曾慧宝的心。她颓然跌坐在地上，眼泪滴在胸口上如同火烧般灼热，眼前仿佛又看见当年的自己是如何受辱。

“哈哈哈！他也有今天！也有今天！”如果疯了一般，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眼里一片疯狂。

“这些年，你被他当成工具般，转手不知多少男人。你不恨吗？”一字一句击打着曾慧宝的心，凌苜苜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望着她的眼睛。

曾慧宝满脸泪痕，扭曲的脸已经渐渐平静，只余泪水不停的一滴滴滴落，眼神无聚焦失魂落魄的看着凌苜苜的瞳孔。

“我......恨......又如何。”曾慧宝颓然的低下头，如同破碎的布娃娃般。

“呵呵......很好！”细长白嫩的手指，捏着曾慧宝的下巴，抬起她美艳的脸庞，逼着她望向自己的眼睛。

凌苜苜唇边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把脸慢慢贴近曾慧宝的耳边轻声说道：“那就去复仇吧，你自由了。”

说完凌苜苜起身离开了窄小的厕所，双手插在裤兜里嘴里嘟囔着：“便宜你了，我的咨询费很贵的。”

等凌苜苜回到座位上，位置上已经铺满了食物，赵亚美和沈桦月忙着翻腾着烤肉，和牛烤制以后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凌苜苜望着烤肉吸了吸口水，怂了怂鼻子嗅着香气。

“苜苜姐，你先吃。”赵亚美扬起笑脸，夹起一块肉递到凌苜苜碟子里。

“乖啊。”凌苜苜称赞着乖巧的赵亚美，作为一个助理还是十分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