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妘兮的轿子还未落下,门前的小厮便狗颠颠地迎了上来。
看见画妘兮,都哈腰点头地叫王妃。
画妘兮瞅着十分狗腿的人,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在原主的记忆里,自从画夫人明里暗里对她流露出厌恶的情绪后,这府里的下人几乎没有不帮着画夫人踩原主的。
后来她出嫁,却嫁给又丑又残又受王爷厌弃的王爷,府里这些下人更是整天以嘲弄和讥讽的眼神望着她。
现在府里的原来的主子眼看要靠不住了,又做起了墙头草?
也不知道这张脸自己打得疼不疼。
画妘兮笑意盈盈地冲门人微笑,开口语气很是温和:“老爷身体如何,现在哪呢?”
那门子连忙说:“王妃,咱们府上接连出事,夫人又恶毒地想害您,把我们和老爷都吓了个半死!老爷担心您的安危,又怕您误会,整天提心吊胆的,已经病了有十日了,整日只是躺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
画妘兮瞅着那门子的脸,憋笑都憋得肚子疼。
担心她的安危?
怕她误会?
还担心到生病?
说谎也不能指着个伤心的猫说耗子死了这猫正难过不是?
“我这就过去。”画妘兮点头道。
搜寻了下原主的记忆,画妘兮轻松便找到了画易齐居住的院子。
一路上遇见了不少画府下人,个个毕恭毕敬的,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冷视和白眼。
“王妃来啦!”伺候画易齐的下人惊喜道,“奴婢这就向老爷禀报!”
画妘兮还未开口,只听院里一个骄纵的童声扯着嗓子喊道:“我不许她进来!快把她给本少爷赶出去!”
胖得似球的画天宝,便颤抖着脸颊上的肉跑了过来。
画天宝食指一抬,指着画妘兮鼻子叫道:“坏女人!就是你害了我娘和姐姐!王嬷嬷,快把她给我赶出去!”
王嬷嬷嘴里喊着小少爷,也跟了过来,直弯腰将画天宝搂进了怀里,斜眼瞧着画妘兮嘀咕道:“少爷不急,咱们不跟坏女人计较,看嬷嬷叫侍卫把她赶出去……”
画妘兮一瞧,这王嬷嬷和画天宝简直是像的不得了。
两个人站在一块儿,活生生的两个肉球。
也不知道画夫人和画易齐咋想的,自家儿子都胖成这副德行,呼吸都要听见喘了,也不知道给儿子减减肥。
“春桃,”画妘兮有心要把画府在闹个天翻地覆,“画府规矩,下人冲撞主子,该怎么办?”
春桃年过二十,丈夫也是画府中管事的男人,夫妻两个都是画府中极会察言观色、趋炎附势的老人。
现在画府没有女主人,画皖兮还是个妾,因此画妘兮这正妃的地位,一下就上升了许多。
但画天宝却是画家唯一的男丁,又是画老爷的心头肉,因此画天宝,也是万万不可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