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妘兮既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毕竟之前画夫人展现出的种种古怪,就绝非是她一个深宅妇人能够达到的。
“这里还在京城内,会不会不安全?”画妘兮担忧又奇怪,她在这里住了也有四日,可从未遭过官兵搜查。
“不会,”焰宫主言简意赅,“你好生在这养伤便可。”
见焰宫主是要走,画妘兮急忙问道:“那夜溪宸的事呢?”
焰宫主顿住脚步,侧过脸,却没有转回身:“你现在很在乎宸王?”
“我只是想把他的腿治好,”画妘兮目光坚定,“如果是正常情况,他肯定不愿意和我见面。”
“他既然不愿见你,便是对你有怨,”焰宫主目光紧缩着画妘兮,不愿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变动,“他来这,说不定回去就会暴漏你的行踪。”
画妘兮丝毫没有惧怕:“夜溪宸不是那样的人。”
焰宫主沉默了片刻,收回了探究的目光:“好,此时我会安排,但为我焰灵上下,我不能保证你能很快见到他。”
“多谢焰宫主。”画妘兮脸上洋溢着喜色。
只要能让夜溪宸过来被她诊治一次,让她等多久她都愿意!
焰宫主心事重重地出去,关上了门,却久久没有离开。
男人氤氲着不明情绪的眸子望着紧闭的门,仿佛这样,就能透过木门感知到屋内人的想法。
“宫主,”闻天从楼梯角拐了上来,“谨王府中有异动。”
焰宫主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而富有让人信服的霸气:“跟我下去。”
……
一个瓜子脸,水灵眼的清丽佳人,偷偷摸摸地从谨王府角门拐了进去。
“这招若是暴露,可是叛主,”男人眸子幽暗地扫过画皖希,最终落在画夫人身上,“夫人,你可当真决定要这么做?”
画夫人眼中燃烧着怒火:“叛主又如何!十皇子现在已经彻底被画妘兮迷了心窍,我们要是不先下手为强,不仅是咱们,儿子也得跟着死!”
男人想起画天宝小小的身影,拳头挣扎地不断缩紧。
“小姐,”珍珠走了进来,“予静来了。”
男人和画夫人对视一眼,纷纷退到了垂下的纱帘后。
画皖希坐上正位:“带她进来吧。”
那个瓜子脸的,叫做予静的女子便垂着头,跟着珍珠走了进来。
“奴婢拜见侧妃娘娘。”
画皖希端详着林予静的面容,走下正位,眼神始终落在她身上,脚步缓慢地绕着人转了一圈。
林予静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你很漂亮,”画皖希微弯下腰,伸出了珠光宝气的葱葱玉指。
林予静紧张地抬起手,却没有放在画皖希手中,而是恭敬地捧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画皖希艳丽一笑:“看来你不仅漂亮,还很聪慧,也懂规矩。”
“侧妃娘娘谬赞奴婢了,奴婢在侧妃娘娘面前,犹如灰尘遇见了明珠,惭愧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