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自己与韩铮早已两厢形同陌路,他死了儿子为何不抓真凶却赖到自己身上,而且他若要抓人又为何愿意承认自己这个私生女身份了?
最重要的,韩商陌究竟是怎么死的,那把火又是谁放的?
事情太突然她一时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误打误撞被错认成凶手,还是昨夜之灾都是有人针对她布的局?
对于自己的身份,她一向认为隐瞒的很好,倒不是刻意为之,实在是这么多年也从未有人在乎她的来去。
“你急什么?难道姑娘?”
辛慕没有计较刚刚差点砸到自己脸上的茶杯,而是单手撑着头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惜言了然此人绝非凡辈:
“那又怎样?”
她今日并没有怎么精致打扮过,一袭简单的白衣趁得窈曼的身姿,乌发亦是随意束起,脸上未施过多脂粉,不似安陵城内的名门小姐那样精致,但别有一番洒脱和韵味。
她此刻正在气时,原本白皙的脸上更添了一层红晕,看来素素的人儿一时有了一点颜色,竟也有些叫人移不开眼。
“那这是,可有点难办了。”
辛慕好像有点可惜地说道。
“韩商陌不是我杀的,昨夜我酒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是他作孽太多,到了该死的时候,就死了。”
惜言冷道。
一边的星竹见两人几个回合下来也明白个大概,问道:
“你刚说的,难办是什么意思。”
“韩铮全城在通缉这个”,他顿了顿,“在通缉姑娘,怕是不到午时就要找过来了吧。”
“他怎么会知道哪里抓人?”星竹疑道。
“韩铮治理吏部一向雷霆手段,抓人本就是他们分内之事,何况姑娘就在这安陵城中,找一人有何难?”
这边刚理出一点头绪。只听外面好像已经有人闯了进来,闹得酒楼一片沸扬。
惜言抬头看了一眼星竹,心中清楚大概是吏部的人找到这儿了。
三人尚未动作,只听得外面的人吵吵嚷嚷,为首的官兵手里拿着一张画像,抓着店小二问道:
“可曾见过这画像上的人犯?”
那小二哆哆嗦嗦吓得一时话都说不明白,这时候听得他们身后有人说话:
“官爷来这儿可是好大的架势。”
小二连忙回头又是一揖:
“掌柜的。”
只见那掌柜年纪轻轻处事却极为稳成,把小二叫回后面去便自己迎了出来:
“这光天白日下的,官爷要找人犯也别耽误了我们正经做生意的啊。”
话音刚落他对面的官兵倒急了起来:
“怎的叫耽误你做生意?我看你是成心和我们大人过不去,耽误大人查案!”
说完就有要硬闯硬查之势,一只手刚抬起来指着楼上就要安排人上去搜,却被身后跟着的人硬给按了下来,同时小声在他身边嘟囔几句。
说完再看那为首的一边皱眉,一边不情愿的回头对着掌柜敷衍了一句抱歉,又不死心的看了一眼这店内四周,便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惜言知此时事情严峻,若是无权无势恐怕很难给自己开脱。
正想着如何应对,便听门口有人敲门,惜言迅速站起手中以握住骨扇:
“谁?”
门口声音缓缓而起:
“惊扰客官了。”
说完未等里面答应便推门而入。
来人正是楼下刚刚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