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狐危险的眼神,任阔一把抱起小雪狐,搂在怀里,警惕地看着白狐。
心想,不管白狐采取什么手段对他,有小雪狐在手上,它会投鼠忌器。
小雪狐挣扎了一下,似是明白了任阔的意图,同时也领会到了白狐要做戏的意思,毫不犹豫地,一口咬在任阔的手腕上。
“哎呦!疼...”任阔龇牙咧嘴地喊道。
白狐“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你以为雪狐什么都不懂吗?”
“雪儿,就这样挣扎着,任阔,我让你先跑出去一刻钟,如果让我追上,死!”
白狐眯起双眼,从牙齿缝隙中挤出一个“死”字。
任阔感觉到空气瞬间冰冷,那种死亡气息再度袭来,与上次不同的是,此次身体可以自由活动。
于是,任阔想也没想,拔腿就跑,紧接着雪狐一口口地咬在他的手上,并不断挣扎着,疼得任阔龇牙咧嘴,但是丝毫不敢慢下来。
“我去!你来真的啊!演戏也不用这么早吧!等快跑出丛林的时候再演行不行!”任阔抱着小雪狐,一边极速奔跑,一边怒吼道。
白狐看着任阔他们远去的身影,微微一笑,眼中充满着不舍,泪水滑落双颊。
任阔自然是不知道白狐的心思,更顾不上去细细体会,他现在只在乎那股缠绕在周身的死亡气息,让得他感觉到,只要被白狐追上,必死无疑。
“你这狐狸娘也太狠了,不就是演戏吗?至于这么认真吗?在雪地里一刻钟根本跑不了多远!”任阔边跑边发着牢骚。
雪狐听了后,咬得更欢了,任阔的手上,手腕上,到处都是牙印。
一刻钟的距离,对于白狐来说,不过一息之间,而她并未打算施展身法,而是完全用脚力。
但是任阔并不知道白狐此时的想法,只知道对于白狐的本领,他虽然只是管中窥豹,但是足够对付他了。
任阔认为,自己跑出去这一刻钟的距离,对白狐来说,咫尺之间,他一刻未曾松懈,顺着来时的脚印,从山坳一口气跑进火槐树树林。
这期间,雪狐一直在奋力挣扎,冷不丁地咬伤上一口,手上已经布满带血的牙印,疼得任阔龇牙咧嘴。
它撕咬任阔,并非只是为了做戏,更多的还是表达着对白狐的不舍。
“你差不多行了,就是演个戏,至于吗!跟你那狐狸娘一个德行!”任阔想着身后有致命威胁,怀抱扎手的刺猬,气得直骂娘。
而雪狐听到他如此说话,咬得更厉害了。
“再咬我,我可要把你扔了!”任阔见雪狐变本加厉,当即厉声喝道。
吓得雪狐赶紧松了口,只是不时挣扎一下,任阔见状,暗笑道:“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就在任阔跑进火槐树树林的刹那,白狐周身散发出肃杀之气,然后开始全力追赶,那速度绝对不是任阔可比。
此时,任阔突然感觉身后一股寒流极速袭来,显然一刻钟已至,白狐已经开始追赶了,他感觉后背已经冒出了冷汗,心中再次问候白狐。
任阔大喊一声“妈呀!”,然后玩命狂奔,一路上多次险些摔倒,甚至有过扔掉雪狐保命的想法,然而理智告诉他,若是扔掉了雪狐,他死得更惨。
当任阔即将跑出火槐树树林时,他听到了后方传来的怒吼声和破风声,还伴随着火槐树折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