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一早我们就坐车回校了,文迦蓝自从去了我学校之后气压就变得很低,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返程,要是换了以前,他一定没完没了的找我聊天,而今天,他一上车就戴上了耳机,一副生人勿进的架势,而我也只好开始蒙头大睡。
大巴车开起来晃得很凶,我把头靠在玻璃上,防止自己一不留神靠到文迦蓝身上,万一再把他忍炸毛了就不好了,车子晃来晃去也有几分节奏感,我就在摇摇晃晃间睡着了。似乎是后边有人抱着小孩,那小孩突然哭闹起来,我在哭闹声中渐渐转醒,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的头是不是在玻璃这边,还好还好,我果然睡觉的姿势还没有反人类,但很快,我发现我枕着的并不是刚才的那块玻璃,而是一个人的手。
文迦蓝的手垫在我和玻璃之间,手的温度微微有些凉,不知是不是被我压得血脉不通了,我赶忙把头移开,看了看他,他闭着眼睛看不出睡没睡,耳朵里仍然塞着耳机。
“文迦蓝?”我轻轻叫他“我醒了”
他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把被我压着的那只手收了回去,可能是维持这个动作久了,他的胳膊收回去的过程像极了慢动作。
“谢谢你”我觉得我的头多亏了文迦蓝的手,否则现在应该被晃成脑震荡了。
“怎么会有人睡觉跟猪一样,头一直撞玻璃都不醒”他闭着眼睛说。
“啊?”我说我额头怎么有点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