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将军,假山石头缝里面藏着一个婴儿,我把她带来了。”一个侍女挎着一个篮子,跌跌撞撞的跪在常赫和雒氏的面前。
雒氏一把抢过来篮子,掀开小小的被子,看着额前有着冰凌胎记的孩子,抱着她就往内湖奔去。
“你干什么!”常赫的指尖只是抓到了雒氏的一片衣衫,顿时听到锦布撕裂的声音,雒氏踉跄了一下,随即爬起来继续往静心湖奔:“我一定要溺死这个小孽畜!是她!是她!害了我的女儿!”
常赫飞身前去,站在雒氏的面前:“雒忧欢!这是安乐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决定!”
“安乐?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她不爱你!你别傻乎乎的贴上去!”
“够了!”
一个巴掌落下,雒忧欢的肩膀在隐隐的颤抖着:“将军,这个孽畜和我,您要谁呢!你想让雉原没有娘吗?”
“对不起。”很轻很淡的三字,绝了所有希望。
常赫抱起孩子,转身离开。
纵使身后的水声,奴婢们的呼救声,甚至于儿子的哭声与哀求,他都不会回头。
选择好了路要怎么走,那就要有牺牲。
“忧欢,我爱的一直是你。”常赫的眼泪落在襁褓里,滴在安惜之的脸上,安惜之闭着眼睛,仿佛死寂般的宁静。
“公主殿下,快走吧。”常赫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