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这话之后,我才如获大释,树上影卫身上的杀气也在瞬间消失在了一阵风中。
很明显他这是在给我一个下马威,证明我根本无法对他造成威胁,甚至无法和他在同一个平等的角度谈判,所有我在他面前的放肆和无礼都不过是他看在眼里却不计较的纵容,而一旦他打算和我认真的站在对立面之时,我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我就好比在他面前摇头摆尾上蹿下跳以娱乐他,供他闲暇之时一笑的小狮子狗。
想到这里,我不由感觉周身一冷,好像三九天被人兜头浇上了一盆凉水。
立场?在这件事情上面,我没有任何立场说服他为初瞳做些什么,他们二人之间即便该有或有过什么纠缠,也早该结束在两年之前,只是我不太能够相信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在两年的前后产生如此巨大的差异,前后之间,所作所为简直判若两人。
“你来了?”他正躬身立在一方桌案前面,手中执着一支湖笔,有墨迹星星点点的溅上了他的衣襟,可他却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见我来了,只是微微朝我抬眼,算是打过了招呼,便继续低下头沉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字画。
他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并不满意,疏朗的眉微微蹙着,神情肃然。
我看见他这个样子,其实也并不好意思去打搅他,可我现在实在是有满腹的疑惑与不满想要质问他,只是顾虑到他方才让影卫给我下马威的做派,还是得思虑好了措辞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