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绡觑了盛夜歌一眼,低声道:“是四姨娘的事情。”
“四姨娘?”盛夜歌手中的笔微微顿了一顿,笑了:“是四姨娘昨夜院子里起火的事情,府中又有了什么流言蜚语?还是四姨娘自个儿又出了事?”
紫绡面露愕然,盛夜歌猜得实在是极准,准得让她觉着,自己这位主子,是不是知道什么?
“是,奴婢专程将昨夜小姐在院子里说的那些话传了出去,如今府中也有了一些流言蜚语,说四姨娘院子里起火,是因为四姨娘胡言乱语,所以得了天罚。”
“四姨娘听闻之后气极了,在院子里又是摔东西又是破口大骂的。”
“且因着昨日老爷撤了她的小厨房之事,兴许让四姨娘觉着,她在妾室之中独一份的优待没有了,很是恼怒。今日就说自己胸闷气短,还叫了陈医修去给她诊治。”
“谁知道,陈医修诊治之后,她胸闷气短的症状不仅没有好,反倒身上脸上都开始冒疹子了。”
盛夜歌扬了扬眉:“冒疹子了?可叫了大夫看?”
“叫了。”紫绡应着:“四姨娘觉着,陈医修与大小姐关系匪浅,定然是陈医修得了你的授意下的手,说不信任陈医修了,传唤了府中大夫过去,让府中大夫查看,是不是有人给她下了毒。”
“且不仅如此,她还专程叫人将老爷请了过去,让老爷给她做主。”
“给她下毒?”盛夜歌嗤笑了一声:“我还怕脏了我自己的手呢。”
“结果如何?”
紫绡垂着头应着:“府中大夫诊治之后,都说她只是因为怒火攻心,因而上了火,身上起的是热疹。”
“据闻,当时大夫说出自己的诊断之后,老爷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四姨娘见状,连忙呼天抢地,说定然是府中大夫诊断错了,想要让人去府外请人来。”
“老爷当场就发了怒,斥了她一顿,让她若是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以后就少说话。”
盛夜歌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这位四姨娘,还真是惯会作死的。都没有得到确切的诊断,就去将爹爹请了过去,一口咬定是陈医修与我下了毒。呵……”
紫绡颔首:“是啊。”
盛夜歌勾了勾嘴角:“四姨娘那里昨夜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府中的诸位姨娘的,可有前去探望?”
“有的,府中几位姨娘都去过了。”
盛夜歌颔首:“既然大家都去过了,我自然也不能够无动于衷,你去库房瞧瞧,有没有适合送礼的东西,我等会儿也去瞧瞧去……”
盛夜歌顿了顿:“四姨娘大抵是不会喜欢我送的东西的,所以也无需太过贵重,心意到了便可。”
“是。”
盛夜歌将画像画完,放在桌子上晾着,才出了正院,去了厢房院子外。
九儿正在门口看得津津有味,见着盛夜歌过来,连忙拽住了盛夜歌的手:“娘亲,你瞧!盛子辰不自量力,在和护卫对打,还让护卫对他万万不可手下留情。好好笑啊……”
盛夜歌立在门口看着,就看见盛子辰躺在地下,脸上满是痛苦,脸上满是灰尘,身上的衣裳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你还行不行啊?不行的话不能硬撑啊!”九儿还在蹦蹦跳跳地叫喊着:“我和护卫练功也只能坚持两刻钟,你也已经很好了,你都坚持一刻钟了呢。”
盛子辰听见九儿的话,咬了咬牙,爬了起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