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嫖得未免太低级了。”叶拂灵露出一脸不屑与嗤笑,见众人因为她的说辞有些微怒,她又安抚道,“先得到心,再得到人不是要有意思得多?”
“有意思是有意思,可我们等不及啊!”
“是啊,我们这会儿没事,倒是可以去凑着那几个地方蹲点儿,但花魁赛一过,她要是还不打算卖,我们天天蹲图什么呀?图她一颗真心?这也太难了!”
叶拂灵了然地笑了笑,灵眉轻挑,“原来是这样,你们嫌麻烦、嫌难啊?”
众人齐齐点头。
“那也简单啊。你们要是想要她的人,就在花魁赛后买她的人,幺娘是只看钱的,只要你们出的价钱比她卖出的双面绣的价钱还高,幺娘当然是偏向你们,不会再管鱼稚情不情愿了,谁手里钱多谁说了算,这个道理你们都不懂?”
叶拂灵眼珠子轻轻一转,又从容道,“但要是没人出得起比她卖出的双面绣更高的价钱,让她手里的钱更多,那幺娘自然是要遵守诺言听她的,不让她卖身了呗。所以,你们要是想得到她的真心,就买她手里的双面绣,要是想得到她的人,就买她的人,端看你们谁钱多。”
“那我们就不买她的双面绣,让她手里没钱,我们再一起凑钱买下她的人,大家伙儿一起出钱一起玩儿,你们说如何?”一名男子笑得十分猥琐,看得叶拂灵心里一阵恶心。
她不敢想象,若是她和鱼稚真的被幺娘勒令开始接客,落在这种人手里,会被他们折磨得有多凄惨。
叶拂灵嘴角勾出一个冷笑,嗤道,“还凑钱呢?为美人一一掷千金的魄力都没有,那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没钱还逛什么花窑子?”
冷笑完了她又一脸温润,掏心窝地道,“你们脑子里就只有鱼稚姑娘这一个姑娘吗?这是花魁赛,自然还有别的姑娘与她竞争,虽说鱼稚已经内定是花魁了,可内定的基础是她那一手双面绣能稳赢。”
众人仿佛醍醐灌顶,叶拂灵又接着道,“若是你们不买她的双面绣,让别的姑娘卖出的绣绢比她多、比她贵,让别的姑娘最后赚的缠头比她更多,那鱼稚姑娘凭什么当花魁?幺娘又要拿什么说服大家这个内定的人选?”
“她要是当不了花魁,又不想接客,幺娘可就要对她动粗了,皮开肉绽又没个名头的鱼稚姑娘,你们还要吗?就算你们要,等她伤好了,不知还要等多久,还不如把她捧上花魁,两天后就能吃到嘴里。”
“所以,你们要买她的双面绣,且要让她的双面绣夺得第一,让她赚足了银子当选花魁,然后出钱买下她这个人,出的钱要比她卖出双面绣得到的银子更多。”
“而且我早就说过,鱼稚姑娘单纯心软,很容易被打动,谁救她于水火,谁就算是得到她一半的心了。如何救她于水火?自然是买她的双面绣,让她当花魁。若是买她双面绣最多的那个人刚好又是买下她的人,那就是她的人也得了,心也得了一半了,嗯?”
“傅兄于女人上当真是无比精通,主意也是信手拈来,哥几个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