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婚姻里他不爱我,对我的感情弃之如敝履。
我呢,我爱的也不是他。
好像扯平了。
江鹤棣唇角渐渐蕴起一层薄怒,眸子里甚至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不过那神情一闪而过,只剩下了怒意。
他堪堪站起来,走到窗前,留一个孤傲高冷的背影给我。
伫立数分钟后,他的心情还是难以平静,又倒回来,走到我面前,抬起双手用力握住我的双肩,语气阴沉,“这么说你从来没爱过我?”
“是的。”我望着他带着怒意的双眸,用散淡慵懒的声音说:“反正你马上就要和唐娆娆结婚了,我爱没爱过你,好像已经无关紧要了,不是吗?”
江鹤棣眸光冷冷沉沉地在我脸上扫视一圈,沉默数秒后,咬着后牙说道:“好,很好。”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反话。
我依然微笑着淡定地望向他,笑容里带着丝丝报复性的意味,甚至糅合了嘲讽。
我能想象出他现在的心情,一定是充满挫败感的。
他那么高傲的人,只许他负别人,不许别人负他,尤其像我这样一个一没家世,二没权势,待在他身边像佣人一样的女人,负了他,他更难以忍受。
他也不想想,一个自出生起就在亲生父母的暴打和咒骂中长大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单纯善良如弱兔?
我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之所以这般温顺地忍受他,默默无闻地照顾他,不过是因为爱他,怀揣报恩目的的爱。
江鹤棣连声说了两个“好”字后,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开。
因为带着气愤,关门的时候声音很大。
等他的脚步声终于消失后,我的身体松弛了下来,仿佛被人瞬间抽去了筋骨,只剩一滩肉。
我乏力地歪倒在床上,身体很累,可精神却出奇地放松。
一直绷紧的弦终于松弛了下来,绷了足足两年的弦。
这次我很快就睡着了。
等楚烟洲提着行李箱来医院病房找我时,看到我睡得正香,也不叫我,只是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我,一直等到我醒来。
我一气儿睡到下午五点钟,醒来后我坐了起来。
楚烟洲急忙拿了衣服给我披上,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楚烟洲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会不会赶不上飞机了?”
楚烟洲抬腕看了看表,“没事,还有一个小时,足够我们赶往机场了。”
我垂下眼盯着手背,低声说:“我不想回去了。”
“怎么了?”
“江鹤棣来找我了。”
楚烟洲像猜到了什么似的,无奈地笑了笑,“好,不回去也好,你现在身子本就虚弱,经不起来回折腾。我们等病治好后再回江都,我先把机票退掉。”
“那个……”我犹豫了几秒钟后,说道:“结婚的事,以后再说好吗?”
楚烟洲想也没想地答应了:“好。”
“你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