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次发问，都得不到回复。

杏子脸上的微笑僵住了，她不禁觉得有些尴尬。

这不是成年人客客气气，你来我往的社交套路啊！

杏子干脆往前一步，站在对方身旁。

她侧过身，面向小姐姐，保持着礼貌的语气，问道：“你是不是忘记按楼层了，需要帮你按一下吗？”

小姐姐的长发垂下，遮住了她一半的脸庞。

杏子只看见她露出的尖细的下巴，和过于苍白的嘴角。

一种动物察觉到危险的本能，让杏子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确实不对劲！

这个时候，杏子看见……小姐姐的薄而微翘的嘴角，慢慢渗出了鲜血，沿着她的侧脸蜿蜒蔓延，在下巴凝聚成滴，一滴，又一滴，滴到了电梯的地上。

杏子几乎能听见鲜血滴在地上，发出的滴答、滴答的声音。

她感觉周边的气温迅速下降。

杏子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她还试图保持理智，强撑着镇定，哆哆嗦嗦开口问：“你是不是生病了？要……要不要帮你叫个救护车？”

万一小姐姐确实是突发疾病，需要帮助，而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恐怖呢？

“叮”的一声，19楼到了。

电梯门打开，一阵寒风吹过，拂起了小姐姐的发尾。

发尾飞扬，杏子似乎看见小姐姐微微侧过脸，朝她呲了呲嘴角

小姐姐狰狞的侧脸，成为压垮了杏子的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杏子猛然发出这辈子最大的一声尖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