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手刃渣男的温却鱼气势汹汹地拿着鞭子就出了门,其愤怒程度连她娘都被唬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姑娘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出了将军府大门。
将军夫人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儿,而在三两和半斤端着金盆和早膳走进来后,才回过神来。
手刃渣男?就用那个抽人都不带响声的软鞭?!那丫头准是又找了个借口出去鬼混了!
温却鱼一路小跑到巷子口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她擦了把额间的细汗,等了等,才看到缓缓驶来的一辆马车。
驾车的小厮一见温却鱼就喜笑颜开,轻轻拉开滚着烫金花纹的黑色帷幔,露出一丁点儿红色衣角。
“公子,温姑娘来了!”
“嗯。”一道懒洋洋的嗓音从帷幔里头传来,虽只有短短一个字,却流露出一股子浓浓的故作神秘。
温却鱼一听就有些受不了,也没等小厮下来,自己拽着长长的裙裾一个跨步就上了马车。
撩开帷幔,里头坐着一个红衣公子,公子生着一双狐狸眼,鼻梁高挺、鼻翼左侧一颗颜色偏浅的黑色小痣,唇瓣红润且薄,是一张薄情寡义的浪荡公子哥儿脸。
此人是温却鱼来了这个古代副本后才认识的狐朋狗友,原是她笔下风流骚包的深情男二,名叫宋与谙,可也不知是哪一步出了问题,这宋与谙除了风流骚包符合人设外,深情倒是一点儿都看不出。
而这宋与谙虽说极为骚包,但却意外地和她臭味相投。
温却鱼丝毫没拿自己当外人,上了马车后一屁股就坐在铺着的软垫上,又抽走他手上缓慢摇着的扇子,对着自己的脸就扇了起来,力道之大连空气中都是气流被卷动的声响。
宋与谙连连叹气。
“你可真是有损风雅,不可教也、不可教也!”
温却鱼白了他一眼,从袖子里抽出软鞭就威胁道。
“再叨叨,信不信我抽你丫的?!”
恶狠狠地威胁完,她才想起正事。
“上回你约我这次见面,说着有好戏可看,我可压着好奇等了足足十日,倘若今日没有好戏可看,你就给我横着出去。”
她骨节分明的五指温柔地抚摸软鞭,语气暗含警告。
宋与谙闻言勾唇浅笑,媚眼如丝地斜了她一眼。
“少不了你看戏的,急什么?这不就去着了?”
车轱辘压过碎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这声响温却鱼估摸着得持续了十几分钟才停了下来。
小厮坐在车辕上冲里头喊了一嗓子。
“少爷、温姑娘,到地方了!”
温却鱼性子急,听见到地方了抓着帷幔就露出个脑袋,刚探出来就黑着脸又钻了回去。
指着宋与谙就骂道。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带我逛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