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彦泽眸色冷地可怕,凛冽的气场逼仄而下。
“错了?”
“那杵在这里作什么?”
“继续挖。”
不知道老大为什么一副阎王胡须被捋的煞气,反正陈裆下脸都绿了。
欲哭无泪,拿起锄头夯吃夯吃地凿坟。
莫名喜感。
顾佳佳憋住笑,从包里掏了些零食递给他,“喏,当早餐。”
“行吧。”陈裆下接过,吃了几口突然发现不对劲,“你和老大不饿吗?”
顾佳佳直说:“我们在饭馆吃了皮蛋瘦肉粥。”
陈裆下:“???”开荤不喊他。
黑崽表情冻人。
唔,他不敢。
悄悄瞄了眼靳彦泽,大佬削薄的唇角淡淡抿着,冷眸斜睨在他脸上,“零食不好吃?”
陈裆下吓地吞了整包吐司,“好吃,香地不得了!”
阴鸷半敛的利眸移开,靳彦泽抬手看了眼腕表,薄唇淡启:“嗯,继续挖。”
“好的,老大!”
顾佳佳看着黑崽的傻样,默默将一只五香鸭腿收回包里。
靳彦泽抬了一下眼,慵懒、散漫。目光扫向她的小动作时,恰巧撞上她略带狡黠的笑。
顾佳佳指了指包里的五香鸭腿,用口型不紧不慢地说:别和我抢。
“幼稚。”靳彦泽面无表情地评价,转身走了几步,高挑傲岸的身形斜斜地靠在树干上。
在她没注意的时候,翘了一下嘴角。
陈裆下的力气是真大。
这会儿功夫,已经刨了四座坟。
他擦着额上的汗,突然乐了。
顾佳佳毛骨悚然,摸了摸手上的鸡皮疙瘩,“挖坟都能这么开心?”
陈裆下挑着眉,整个人懒洋洋地搭在锄头上,纨绔不羁,“突然想到了个笑话。”
顾佳佳问:“什么?”
陈裆下说:“老爷爷对老奶奶叹息,老婆啊,我掐指一算,一百二十岁的时候,难逃一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