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吕师傅是否知道太叔世家?”范仁缓缓问道,只见吕休明眼睛稍稍下移,略有思索,他便知道是有门了。
“还请阁下随我来。”吕休明想了一下,点零头对范仁道。
他一边在前领路,一边打量着范仁的装扮,一把古怪的扇子,一个玉质的铃铛,一身普通的衣袍与包袱,行走之间也未有什么姿态,不见丝毫气势流露。
看上去并不像那些有考究的门路出身,至于武艺的话没有外家特征,内家的内敛也不似,一番平和之态,若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那就是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果子香了。
不过吕休明知道,凭借他多年来办案的经验来,很多事情,光是看是看不出的。
两人很快就步入内堂,吕休明倒了两盏茶后,与范仁分别坐在两边的木椅上。
“院中多是些普通的弟子,也不知什么江湖上的事情,见笑了,阁下是想知道?”
“在下寻太叔世家之人有些琐事,想知道些太叔世家近来发生过些什么事情。”
“其实吕某知晓的也并不多,只是前一段日子听友人起,毕竟是江湖上的大事,这才略有耳闻。”
吕休明着,抬头看了看范仁的反应,见其没有什么神色上的变化,然后继续道:“据太叔世家的太叔南,带着家中一众高手参加三十年一次的云涯棋会,鼓足了威势,却在会上遭遇了强人,有受挫。
棋会结束之后,太叔南带人回返,却发现世家居所被屠戮洗劫一空,后由仵作出身的铁筷杨志辨认,应该是一群下九流的盗匪所为。
根据现场留下的盗匪尸体调查,最终发现是一群名为哭镰二十四盗的匪类所为。
能有这种事情发生,皆因太叔南带出的高手太多,又弄出了不的动静。
后来据传太叔南怒急攻心,口吐鲜血,沉寂了起来,一时间,江湖中也掀起了不少剿除盗纺行动来,许多门派弟子皆有参与。
吕某据听闻,那太叔世家的居所,不幸遇害的都是些忠心耿耿的家仆与侍女,所藏宝物也被洗劫一空,太叔世家的人定然受挫不浅。
许多江湖中的人也为了太叔世家的宝物追查那些盗纺下落,但貌似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吕休明着着掺杂了些他的想法,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有些多嘴了,连忙就收住了话题。
“这些消息也都是江湖上通传的版本,吕某也不知其中究竟如何,毕竟是千年世家,也不好多言了。”
范仁听着吕休明所言,与他先前得知的信息大概也能对上,只是没想到太叔南在那棋会上也不甚顺利,加之世家居所被洗劫,接连受挫,实在是有些倒霉了。
“不知吕师傅可知太叔世家的居所位于何处?”
“太叔世家居所一直是一处隐秘的所在,吕某区区一武馆师傅,自然是不知。”吕休明完便站起了身来,冲范仁抱拳道。
范仁明白,这是言尽于此,要送客了,于是也起身回礼,直接告辞了。
吕休明将范仁送出门,望着其离开的背影,有点琢磨不透。
这位,不知究竟是什么人物,他今所的消息都是谣传的大路货,但看范仁却是一副第一次听的样子,其行事也不像一般的武者,拿不准来头。
罢了,最近江湖上也不是很太平,他一个武馆师傅,还是安心教授弟子就好,二两银子卖个消息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