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求见昌隆帝的时候,昌隆帝忙着和郑和礼郑尚书商量最后的殿试,赏了侧妃一对今年上供的金簪。
重锦笑道,“奴婢瞧着那金簪足足的分量,偏杨侧妃接了之后,险些哭了出来!”
萧扬欢笑了笑,“杨家最不缺的就是黄白之物,杨侧妃的嫡亲祖母和她母亲家里又是开采金矿的。皇祖父赏她一对金簪,倒是不算辱没了她!”
谷秋笑道,“从前咱们宫里的良娣们见礼,皇上赏的都是布料首饰,单单赏赐金簪的倒是极为少见!”
者无意,听着留心。昌隆帝本不是心胸狭隘之辈,这样慢待杨侧妃只怕除了杨家二房不受本分外,还有别的缘故。
不过,心里的疑惑还未待细想,守在贡院外的朱公公却回来了,他难得喜形于色,满面笑容道,“公主当真是好运气!”
萧扬欢笑道,“是谁?”
朱公公将今科状元的名字报上,然后道,“榜眼是位四十出头的学子,探花郎出身魏府,是魏院首的三子!”
萧扬欢挑挑眉,榜眼换了人,三人中有两人依旧中第。如此来今生的轨迹已经更改了,那她的结局是不是不一样了?
“公公,咱们赢了多少银子?”叠翠笑问道,“公主可是了,赢得银子都拿出来赏给奴婢们!”
郑嬷嬷笑骂,“能有几个银子,瞧你们乐的!”
待知道赢了多少后,郑嬷嬷大呼了不得,然后和谷秋商量分赏银去了。
五月最后的一日在承欢宫中上下一片欢腾众过去。
六月初一这日晨起,色就带了一晦暗。阴沉沉的大片乌云笼罩在整个京城上,让人无端觉得压抑的厉害。风起云动,承欢宫中弯腰的树木在大风中苦苦挣扎。
白妈妈端了一碗鸡汤走进来,面待愁色伺候萧扬欢用汤,“瞧着外头的气,好似有暴雨。”
萧扬欢喝了大半碗,“这个时节的暴雨只怕带着电闪雷鸣,待会儿让顺娘照顾好阿平。庆宁殿那边让金嬷嬷好好看着,莫要让县主乱跑!”
喝了汤,白妈妈收拾了碗出去。
果然,萧扬欢手上的书没看多会儿就听见窗外有淅淅沥沥的雨,渐渐越下越大,成倾盆之势。雨落琉璃瓦上,发出沉闷的敲击声,声声落入耳中,搅得人不得安宁。
萧扬欢起身在窗下,推开菱花格子窗,正好一道闪电从眼前炸裂开,然后是轰隆隆铺盖地的雷声在耳边响起,惊的人心头激荡。
簌簌大雨不断,空气中带了雨水的潮湿,远处亭台楼和,近处山茶花树木都被一股水汽阻隔,好似地间都因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而朦胧不清。
雨下了一整日,黄昏前雨势更大。
萧扶欢在自己的宫殿中带着害怕,央着金嬷嬷带她来了萧扬欢的宫殿郑有了萧扬欢在侧,萧扶欢脸色才好些,金嬷嬷赶紧为了萧扶欢一碗安神汤药喂下。
色渐暗,姐妹二人东间闲话,萧扶欢想起在萧扬欢的书房里有一方古琴,要萧扬欢弹给她听。
萧扬欢也不推辞,于是在就在窗下,萧扬欢起手弹奏了一曲昭哀太子最喜欢的清明雨。清明雨是写生着悼念亡者,语调哀婉而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