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我咋听人说,小兰这婚事,是你给人家李秀才说了啥?”云贵手里捧着一只碗,里头搁着用猪油烧好的荷包蛋,加了很多白糖,他就蹲在屋子对面石块上,一脸八卦的样子。
云少杰气的脸发绿,就要发作,被云洛拦下了。
“三叔想不想知道我说了啥?”云洛笑意盈盈的过去,手背在后头,后面拿了一个鸡毛掸子。
云贵头点的和拨浪鼓似的,伸长脖子凑过来,“快说。”
云洛勾唇,忽的拿了鸡毛掸子出来,使劲的拍了几下,瞬间羽毛乱飞,云贵被呛的直咳嗽,一看,吃了一半的鸡蛋上还沾着一根鸡毛,他脸色瞬间就变了,“云洛!”
“哎呀?羽毛飞进去了,不过好歹这毛是人鸡身上的,蛋还是鸡屁股里出来的,不脏不脏!”
云贵气的翻白眼,有这样说话的嘛。
他赶紧捂着自个碗就要跑,没来得及,尘土满天飞扬,只听“砰”的一声,云贵连人带碗摔了下去。
鸡蛋被裹上一层灰,云贵自个也吃了一嘴,碗也碎了。
云洛和云少杰一个鸡毛掸子,一把扫帚,完胜!
老太太听见声,过来一瞧,怒了,“吃个蛋你还把碗给摔了,那碗两文钱一个呢,你个败家的!”
姐弟两相视一笑,捂着嘴笑着瞧老太太拧着云贵耳朵回主院去了。
“成了,我得走了,你姐夫瞅着也要回来了,你在家可别和她们硬来,晓得了不?”
云少杰一笑,嘿嘿道:“晓得,来阴的嘛,这我拿手。”
云洛直道这个弟弟调教的好,上道!
回家的时候,秦铮已经在她前头了收拾好东西,往独轮车上左侧绑,右侧是空的,“秦大哥,这边要放啥?”
独轮车东西不放好是会倾斜的,推的人也费力气。
秦铮抬头瞧了她一眼,淡淡道:“你!”
啥?
秦大哥要推她?
云洛乐了,说实话,她还真想感受一下,“对了,孩子们呢?”
“刚才才睡下去,走吧。”
自从家里有了小胖墩,两人出门只要把门一锁就成,那两孩子特乖,在家反而还比较安全,再有啥事,还有张大娘呢。
出了门,云洛麻溜的爬了上独轮车,满眼新奇,感觉还不错,她自顾乐了一会儿,才扭头,“秦大哥,你要是推不动累了就说一声,我爬下来自个走!”
“好!”
夫妻两人穿过村子,这会子正农闲呢,那些妇人闲的蛋疼便东家窜到西家打听事,一瞧见两人,交头接耳嘀咕上了。
秦铮不在意,云洛更似没听见一样。
进了镇子,云洛并没有摆去瓦市上卖,而是寻了镇子上最大的酒楼,食客居。
两人在酒楼门口停下,门开着的,云洛敲了几下,进去,来往的伙计忙碌着着,她扫了一眼,瞧其中一人身上穿的衣裳要高档一些,估摸着是管事的,云洛张了张嘴,对方先开口了。
“你谁啊?晓得这是哪里不?食客居,镇子上最大的酒楼,是你这样的乡下穷扭来的起的吗?出去出去,别耽搁我们家店生意!”
狗眼看人低啊。
云洛气不爽,“你是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