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在山里赶路的云洛打了个喷嚏。
云兰笑了,“小洛,咋村子里的说法,打一个喷嚏,那是有人在惦记你呢?”
“是么?”
云洛倒不太信这种说法。
不过顶多也就一个美好的期盼,和迷信沾不上边,她也没在意。
她瞧了眼夜色,道:“太阳快落山了,咱快些走,找个高点的山包,讲究睡一晚上,明早上起来继续赶路。”
云兰瞅了瞅四周密密麻麻的林子。
白日还好。
天黑了都待里面,后背莫名有些发凉,她跟上去两三步,“小洛,咱要不走远点,看有没有人家,就算在村口睡一晚上也行啊。”
云洛瞧出她眼底恐惧,道:“这林子少说还要半日才出的去,天一黑,瞧不见路,万一在林子里迷路了,更危险,走吧,有我呢。”
两人朝高处过去,寻了一个山包,还有块大石头。
“兰儿姐,你找些干草来铺一下,我去找点柴来。”云洛道,她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瓶子,塞给她,“里头是雄黄粉,待会在周围洒上一些。”
“好。”
姐妹两分工合作。
要换成之前,打死云洛她都想不到,有一日她竟和云兰一块离村。
世间的事,真是悬之又悬啊。
因着是早春的季节,林子里到处都是去年掉下的干柴,没多大会儿,云洛捡了一大捆。
这边。
云兰铺好了床,收拾好了一些,打算去附近方便方便。
她一头扎进林子里,解开裤绳,痛快解决后起身。
等她栓好绳子抬头,余光却瞥见一双黑色的鞋子,上头洛满了泥巴,泥巴干在上头,不晓得多久没洗了。
她心里一惊,猛的抬头,嗓子里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就被从后头伸出来的手给死死捂住嘴。
“大哥,咱才下山,就撞见这么一个大美人,咱带回去,就可以当咱媳妇了。”
“可不是,不过,今晚就要办妥,否则,万一出点啥事咋办?”
“大哥的意思,就在这里成亲?”
“想啥呢?成亲肯定要回家,我的意思,咱找个山洞,咱兄弟二人先和她把房给洞了,这样,她就死心塌地的跟着咱了,晓得不?”
“好好好,洞房,大哥,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我是大哥,当然我先来。”
……
两个汉子边走边讨论着,被抗在他们肩膀上的云兰眼泪水一滴滴掉下。
成亲?
洞房?
关键,他们媳妇?
他们是兄弟,兄弟二人要娶同一个媳妇吗?
不!
“呜呜……”
“别动。”汉子一巴掌拍上云兰屁股,吓的云兰一动不敢动。
然,她身上带着的瓷瓶子,掉在了干草地上。
……
这边,云洛折回去,干草床已经铺好了。
整齐有序,而且也大,雄黄粉也洒了,床前头还放了几块石头,码放在一块,做成一个简易的灶。
不得不说,兰儿堂姐好好做事,也不赖嘛。
云洛丢下柴,这些柴,够烧一个晚上了。
她堆放好,打算等天色暗下来一些再生火。
等来等去,也没等到兰儿姐的身影。
奇怪,上哪儿去了?
云洛在四周张望了一会儿,都没瞧见人影。
“兰儿姐……”
没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