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街热闹的很,卖吃的,卖玩的,更多的是卖灯笼的,七八步就有一个摊位卖着灯笼,也是因为这些灯笼,把晚的邑城照的格外的亮。
白文机与荆之岺并排行走在主街,时不时侧个身,躲避往来的行人,她左手被荆之岺牵着手里,右手拎着一个红色灯笼,这灯笼是刚刚荆之岺买给她的,买的时候,她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看着灯笼,想起以往新元节她都是和舒、秦文君两个一起出来玩,也买灯笼,不过灯笼都是他俩拎着的,她一直觉得只有一些孩和娇羞的女子才喜欢玩灯笼,拎灯笼实在是与她公子的形象不符,而现在她竟然也拎着了,心里还挺喜欢的。
她微微抬头荆之岺的侧脸,只觉得有些飘飘然,她竟然与只见了四面的男子牵了手,要是母亲知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拿父亲的长剑,把她的手给砍了。
会,但不会砍她的,应该会砍荆之岺的,母亲估计下不去手,会把剑在递给父亲,让父亲砍。
白文机现在脑子一片混乱,老是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因为身边人比较多,二人并未发觉身后还跟着个秦文君。
而秦文君猫着身子跟在他俩身后,心里则是满腹牢骚,白文机现在还穿着男装,一副男人装扮,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俊美的男人,两个大男人在街手拉手,难道你们就不觉得怪异吗?
难道没有就感觉不到别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你俩吗?
白文机想起之前在殿荆之岺和秦文君时不时低头私话,也不知道在些什么,便问道:“之前在殿你和四聊什么呢,时常看到你俩窃窃私语的。”
荆之岺偏头看着白文机,眼神中带着宠溺,道:“也没什么,只是,殿有不少曦儿的相亲姐,之岺有很多情担。”
白文机面露窘状道:“什么相亲姐,都是他们胡传,我母亲都了是为了让我和那些姐们多相处,哎,你笑什么。”
或许是有些相熟了,白文机话也没有之前那般不利索了,只是偶尔还会有点害羞。
“之岺没笑。”
白文机拎着灯笼指着荆之岺,道:“我都看见了,你明明就是笑了,四是不是还对你了其他的。”
荆之岺见白文机拿灯指着她的样子,只觉可爱,失笑一笑,道:“这倒没樱”
白文机哼哼道:“肯定有,你不就算了,明我翻四的札记,一看便知,你俩了什么。”
“札记?”
“嗯,四有个习惯,他每临睡前都会把一里发生事,用一些简短的文字,给写下来。”
荆之岺道:“身为王室最忌讳暴露行踪,他这样做若是被被人看去,岂不很容易招来祸事?”
“不会,他为了不被人看到,专门用玄铁打造了一个箱子,一把锁,那个锁特别繁琐,我曾花了好长时间都没打开,所以没有他同意,谁也开不了那铁箱子。”
秦文君跟他们身后,心里面把白文机下下都问候了一遍,你聊就聊,怎么把他写札记的事都给出去了。
荆之岺笑道:“四殿下倒是有趣,就连癖好都与人不同。”
白文机也跟着笑了一声,道:“他人鬼大,以前我问过他为什么要写这些东西,他一本正经的,‘万一我那消失了,这就是我曾经来过这世的证据’。要不是我从看着他长大,我都有点怀疑他是修道的,练了什么道法,把自己变了。”
其实去年,秦文君初次见明淳之就缠着他问,自己能不能不修道,明淳之便探了一下他的灵识,最后结论是不能修道,为此秦文君纠结好长时间,才接受他不能修道的事实。
一路白文机滔滔不绝了许多关于秦文君的事,而荆之岺则是一副认真的表情看着她。
可是秦文君却满腹抑郁,心里直叫哥哥,‘平时也没见你对我这么心过,怎么今日竟能涛涛不绝出这么一大堆,我不想当你们尬聊时的话题。’
许久后,白文机觉得自己得话有点多,低眸看着还紧握在一起的双手,想起自己长年握剑,双手不似闺阁中姑娘的手柔软纤细,腼腆地问道:“我的手是不是很粗糙啊?”
荆之岺低眉,然后黯然神韶道:“曦儿,是在嫌弃之岺的手粗糙?”
白文机一顿,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是在我自己的手,我长年舞刀弄剑的,手长了不少老茧,不像闺中女子的手纤细柔软。”
荆之岺认真的道:“之岺没牵其他女子的手,不知道她们的手是否柔软,但知道之岺的手也是长年握剑的,也粗糙的很。”
挺会撩饶,秦文君翻着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