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对七人,八招完败。不服再来骑战,更少,就六招又败。弄得周仓哇呀呀爆喝,一阵乱拳砸向众人,滚作一团。
王博笑着拉过杨凤、廖化问道:“如何?”
“战力不俗!此法此阵即成,逢战胜算逾高也!”二人都点头道。
王博语气凝重地说:“博何尝不愿光明磊落之对战,盖因吾黄巾兄弟皆贫苦草莽出身,如何比得汉廷世族子弟?其自幼习武,名师所授,吾行此道亦乃情非得已!仅为吾兄弟免损伤多活命而已,虽有欠堂正之道,然以己之短对敌之长,亦非为将为帅之道也!”
众人听罢,都躬身施礼道:“主公用心良苦,吾等叹服!日后必勤加苦练此阵,替吾兴汉大军冲锋陷阵,为主公排忧解难矣!”
打闹了一阵后,王博将彻底归心,跟上自己步调的周仓、裴元绍也编进了战队里。周仓力大擅长步战,编为刀盾兵,而裴元绍则自己选为长枪兵。至于廖化,武艺不错且心思缜密,颇具将帅之才,故王博留下,与其商量之后,先协助杨凤操练士卒和处理日常事务。
望着这一群正在不停商讨,并偶尔拉开架势演练的武将们,王博长出了一口气,嘴角不由得荡开了花:总算是有了保命的护身符啦!再加上“虎痴”许褚,爷再也不用担心一不小心把命丢在这个狗屁世道啦!哼哼哼!爷要争霸三国!爷要一统江湖!爷要当皇帝!爷要……!
正瞎想间,一身风尘仆仆的牛大、牛二双双走至近前,施礼道:“主公!吾兄弟归来矣!”
“辛苦矣!”看了看紧跟其后的陈融,摆手让兄弟二人下去休息,拉着满脸高兴之色的陈融,往自己所处营帐走去。
走回营帐未等示意陈融就坐,陈融已经俯身下拜,口中激动地叫道:“主公!吾侄已寻回!谢主公相助!小老儿定永随主公左右,以报主公之恩!”
“陈老快快请起!自家人行此作甚?令侄可曾安好?”王博扶起陈融后问道。
“托主公之福!只有惊无险,一切无恙!”起身的陈融,在一旁坐定后,满脸推笑地回道。
“如此甚善!不知令侄如今年若几何?有何所长陈老欲如何安置令侄?”
“劳主公挂怀!小老儿正思虑此事矣!”陈融答道。说完也不像往常一样,乐呵呵地回去管自己的后勤营,只是在哪儿眉头紧锁。
王博等了一会儿,不见回音,忍不住询问:“陈老所思何事?在此兀自揣测,不妨予博一闻!”
陈融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最后一咬牙,仿佛下定了决心般说:“吾之侄儿或可为将!”见王博歪头疑惑地“嗯”了一声,又接着说:“吾侄自幼喜好舞枪弄棒,其技尚可!乃吾兄长所出独子,吾亦膝下无嗣,遂以亲子待之。本欲交予主公,恐战阵之上刀剑无眼,又觉愧对主公再造之恩!故小老儿……”
“哈哈哈!”王博听后笑言:“吾当为何!陈老何需如此?今后请再勿言恩惠之语,否则亦显吾等之生分如此矣!且陈老对众兄弟亦助之良多!清逸当予陈老以长辈处之。”
“岂敢!岂敢!主公如此折煞老夫矣!”陈融连忙摆手叫道,虽然嘴上拒绝,但心里却美得不像话,更为王博的话感动的一塌糊涂。
“陈老且带汝之侄儿前来,博观之,若可造之材,吾当先添为亲卫!陈老大可放心矣!”
陈融忙不迭跑出去了。
陈融出去时间不大,领着一个身着灰衣的少年走了进来。
此少年微低头,稍显邋遢的脸上,带着颓废的神色。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眼角会偶尔迸射出来两道寒光,夹杂着嗜血的意味,再加上直挺的腰身,显示出此人从骨子里的不屈。
“主公!此子即吾侄陈到,字叔至。”陈融闪着慈爱又有些怜惜的目光,看着他说道:“叔至,还不近前拜见主公!”
陈到也未吭气,只是抬头微微一抱拳,算是见礼了。而王博已经被飞来的幸福砸得七荤八素啦!
据王博了解:陈到,和赵云一样同为刘备帐下亲卫将领。虽不如赵云赵子龙般为后人耳熟能详,受人推崇,但那是因为因罗贯中在三国演义中,刻意渲染赵云所致。而不管是历史还是演义中,陈到都是刘备亲卫的统兵大将,赵云只能算超级保镖。武艺应该比不上赵云,但是统军能力绝对要比赵云强!
所统帅的刘备亲卫白毦兵,其前身是东汉的精锐劲旅:丹阳精兵。在陈到的统帅下,强悍的战斗力一直延续,并更上一层楼,堪比高顺的陷阵营和麴义的先登勇士,是三国中为数不多的几只敢于对战骑兵的步军之一。最出彩的战绩是夷陵之战。蜀军被吴军火烧连营,灰头土面地大败而逃,陈到率领七百白毦兵,于白帝城断后,硬生生挡住东吴万余步骑,且全身而退。
缓过神来的王博,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猪哥相,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站在自己面前的陈到,才开口道:“嗯!……啧啧…身高臂长,孔武有力,乃吾汉家儿郎少见之青年俊才矣!但不知为何神色如此阴郁?”
“唉!”陈融长叹一声,幽幽回道:“此间情由谈之言多矣!吾陈家本乃豫州陈国人氏,小老儿兄弟亦仗祖传之医术,于县中置小医馆,行医问诊。祖孙三代,其乐融融,哪曾想数月之前,黄巾于临县造反,而官军剿匪至此,于是乱兵四起……”说着抬手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
“可恨那官兵如匪,横征暴敛,至医馆大肆索取,吾之兄长稍显难色,即打翻于地。家翁上前与其论之,竟被殴斗致死,吾兄长愤而搏命,匪兵一不做二不休,遂酿此家们惨祸。所幸吾叔侄二人进山采药,方逃的性命……。”
“归来街坊告知,到儿一怒之下,尾随匪兵至中丘,终将害吾全家之匪兵尽数斩杀,叔至亦身受创伤,至吾行医之时所结之老友家中养伤。吾亦探寻至,不料那日进山采药欲医治叔至,却遭匪贼掳掠,亦幸遇主公机智退敌,否则吾叔侄二人必永世相隔矣!”说罢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哦……!原来如此!”王博跟着唏嘘一阵后,劝慰道:“陈老、叔至!不必太过伤神,逝者已矣,生者当善待之!若汝双亲泉下有知,亦必不喜汝如此终日悲苦郁结矣!”
“主公之言甚善!到儿须活于当下,往昔不可违也!兀自伤神亦于事无补矣!”陈融也在一旁开解道。
陈到点了一下头,表示了然。
“叔至所受之创痊愈否?”王博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