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真实情感，是不那么容易隐藏的，虚情假意最容易识破，也是因为人类每一个表情需要牵动脸上太多的神经。

记得小时候，李忆欢曾经看过一部叫做读心神探的电视剧，里面的神探针对人类的表情各种谅解。

李忆欢清晰的记得，那个微表情和身体语言中说过，人类如果说谎会尽量隐藏四肢，也会回避对方的眼神。

而这个齐天戈，双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眼神又是那么的激动，看得出来，这个消息带给他太多的震惊。

这人如果不是真的无辜，就是他的演技太过高超，连他自己也骗了进去。

虽然说，最高强的骗术就是连自己都骗了，可是李忆欢活了百多年了，她感觉得到，这个人应该没有说谎。

“我从乌托邦的杀手手中，救下了上官凌峰，你放心，你师傅没有断后。”

李忆欢甩开了齐天戈，奋力一脚将房门踢碎，“闻百草，进来给你的主子疗伤，晚一会儿你就得收尸了！”

李忆欢这话太厉害了，闻百草就像一阵风一般冲了进来。

“呃……”看着地上滴滴答答的血迹，还有齐天戈手捂着咽喉，闻百草虽然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但是身为医者，本能已经决定了一切。

神一般的速度，给皇帝包扎好了伤口，闻百草看着齐天戈那个如丧考妣的表情不明所以，当初老皇帝去世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的表情，这是……

难道是李忆欢拒绝了他？下的药没有作用？闻百草回头看了一眼李忆欢，她正悠然自得的翘着二郎腿盯着自己呢！

“那个……”闻百草还想说什么，却被齐天戈制止了，他摆摆手，“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和李忆欢说。”

变了？之前不是一口一个欢欢吗？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称呼全名李忆欢了？

闻百草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很显然，这两个人都不会跟他解释，他只有默默地退了出去。

“你说，杀了我师傅的人，是乌托邦的人？”齐天戈终于回过神来，从悲伤中走出来。

可是，齐天戈的心却是好痛啊！

“没错，那个杀手死之前确实这么说。”李忆欢终于愿意正视齐天戈，认真和他说话了。

“那……除了凌峰……”齐天戈的咽喉受伤，好像说话都费劲了。

“除了凌峰，还有一个小丫头，之外无一幸存者。”李忆欢的话听起来是那么的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知道为什么吗？”齐天戈眼中含泪，那可是他的师傅，从小带他长大，教会了他一切的本事的师傅啊！

“这正是我来找你的目的。”李忆欢眼神是那么逼人，任何人看到都会为之惊惧。

“你以为是我？”齐天戈心里发苦，“难道……凌峰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不是，李忆欢怎么会不顾双腿残疾的凌峰，千里迢迢跑到京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