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了一笑,并未言语。
李帝聪慧,邻牙利齿得很,断然不会被他这般行为给唬住了。
若说当年,年幼,纵然她李帝不是生得姣好,可每每大臣,或又是寻常百姓家的男儿都得夸上一夸李帝。因着这长安国圣帝的身份,像夜阑这样找上门的确实多得去了。
不过因着皇叔把关,整改国风,再因着鹊连的到来,这才使得长安国对李帝而言,太平了些许,不会因着她已至适婚之龄之类的,去贪图能在她后宫立上一位。
“你是个无趣的人,可不要因着自己的无趣,说些油嘴滑舌的话来,那些话不适合你。”李帝本着好心劝导的意思,给他上了这么一课来。
男子只管笑了过去,李帝也并未再过多言语,觉得虽他隐瞒了些许事,但好在心思也不是太过于复杂。
这人嘛,三言两语道不完,还得慢慢处着,细细品来才是。
李帝进了屋子,男子随着李帝进了屋子里去。
这屋子荒凉得很,李帝瞅着,道:“屋子扫扫,清理出来,才有人气在。这般荒凉,比起朕那些从未到过的宫殿来说,还真有得一说。”
“好。马上。”男子这般说着,向那排站着的手下,做了手势出去。
片刻,拔草的拔草,擦窗的擦窗,扫地的扫地……弄个整个屋子里面都沸沸扬扬的,全是灰尘。
因着这个国度缺水,连同擦窗,也只是用抹布干擦着。
灰尘大得让李帝皱眉,从来觉着水是多么的重要,此刻倒也意识了。
没了水的国度,就没有雨水。没有雨,就没有雨后的湿润的清新的空气,那夹着泥土与青草芳香的气味……
无奈,李帝只好进了原先夜阑住着的屋子里,猛地将门给关了上去。
又全然是一层灰尘。
——
司马翰烟因着自家三哥的赶辇,这才灰溜溜的进宫里去。依着翰音的意思来说,这皇上是看上她了。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跟皇上好上了。
本进宫自由,也是先皇对司马家的恩准。
三哥回府之后,她第一次进宫,便惆怅得很。
小时候,有同三哥一起面见过先皇,可也未曾与皇上有过交集。这般,自然也愈发不明白这皇上到底是琢磨着什么。司马家的势力,他倒也不必要借。
朝中那几个老贼,也不敢胡乱作为。
脑子里盘算着这些有的没得的,不知不觉走失了方向。
慌张之时,听闻兵器相交的摩擦声,心中更加大惊。平日里,捉弄三哥捉弄习惯了,现下里未免觉得自己是不是被捉弄了。
他让她进宫里,且不说叮嘱她独自一人,还没收了她的暗器,心里实在是没底得很。
莫非三哥设了埋伏?就等她上套?
这么一想,心里未免来气。
来都来了,上钩就上钩吧,见着面了,再好好理论。
一股脑子就进了宫殿,踏进了门里去,这才傻了眼,两位衣着不得体的女子正轮着有些儿奇特的兵器,在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