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年将江兰领到二楼一扇房门跟前后,道:“你先进去休息一会,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物。”
“嗯”江兰点点头,而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映入她眼中的是一间宽敞华美的卧室。房间里一切家具,无论是床,梳妆台,衣柜无一不精美漂亮。而且整个房间以粉红色为主色调,给人带了一种温馨舒适的感觉。
江兰环视房间一眼,而后走至床边坐下。
过了没一会儿,门外响起了咚吣敲门声。
江兰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她看到贺锦年拿着一叠衣物,还有一条白色的浴巾站在门口。
“这是我母亲的衣物,不过是崭新的,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待会洗完澡就换上吧。”
江兰赶忙伸手接过了衣服,江兰看向贺锦年,想为他之前救她的事情道谢,可是看着他温柔的目光,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若是之前他没有找到她,或许她这辈子将再也无法看见他了,更甭像现在这样被他用温柔的目光注视了。
“兰儿,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贺锦年忙问道。
江兰急忙摇了摇头,而后带着开玩笑的口吻道:“要不是你不来救我的话,我恐怕此时已经到阎王殿去报道了,所以一时间觉得很是唏嘘感慨。”
听她这样,他不禁想到要是在飞机搜寻未果的时候他放弃寻找她,或者他没有做那个梦,又或者他找到她的时间再晚几个时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把将她连同她怀里的衣物一起拥入他的怀抱之郑
他在她耳畔用缓慢但坚定的声音呢喃道:“兰儿,我绝对不会再让你有事的。”
江兰听到这话很是感动,然而她突然闻到了一股汗味。
她猛然意识到她已经好几都没有洗澡了,于是连忙推开了他。
见他神情有一瞬的不安和茫然。
她急忙解释道:“那个,我好几没洗澡了,身上脏。”
闻言,他唇边漾起了一抹温柔笑意:“若是我嫌弃你,之前就不会抱你了,更不会”
他到这儿不再往下,而是带着一丝意外不明的笑意看向了她的嘴唇。
看着他的表情,她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他该不会是想吻她吧?
此时,她即便情商再低,也感觉到他是喜欢她的,而且对她的喜欢程度可能超过了她的想象。
但是想到之前他还那么客气疏离,现在他突然对她如此温柔,她觉得进展有些太快了,让她有点手足无措。于是她急忙道:“那个我要洗澡了,再见。”完快速地关上了门。
当江兰洗完澡,换上贺锦年给的衣服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门再次被敲响了。
江兰想应该是李婶或者那位长着圆脸的年轻女孩来叫自己吃饭,于是快速地走到了门口,打开门后却看到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贺锦年。
他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运动服,而且头发半干,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
他的手里则端着一个精致的盘子,盘子里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皮蛋瘦肉粥和两个白馒头。
“贺医生,你怎么亲自送来了。”江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听到贺医生三个字,贺锦年好看的剑眉轻蹙了一下,而后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啊,当然可以。”江兰忙让到了一边。
贺锦年将粥放到桌子上后,并拉出桌子下面的椅子后,招呼江兰道:“兰儿,过来喝粥了。”
江兰依言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贺锦年则在对面床上坐了下来。
“贺医生,你吃过了吗?”江兰问道。
“以后不要再叫我贺医生了。”贺锦年微蹙着眉头道,他都已经决定和她共度一生了,而她却叫的这么生分。
“那叫你什么?”江兰下意识地问道。
贺锦年挑眉:“你觉得呢?”
“恩公?”江兰故作认真地道。
贺锦年淡淡地道:“先吃粥吧。”
江兰没再什么,拿起一个馒头,就着粥吃了起来。
贺锦年坐在床边,一瞬不瞬地望着江兰。目光中尽是温柔。
江兰尽管低着头,但却仍然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抬起头看向他,笑着道:“恩公你要不要来一点?”
贺锦年微微点点头,而后起身走到了江兰跟前。
江兰秀眉微拧,她就是客气一下,没想到他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看。
江兰迟疑着道:“恩公,这里只有一把勺子,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用我的勺子喝吧。”着将勺子递向他。
然而他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将缠裹着纱布的手冲她扬了扬,一脸无奈地道:“我的手受伤了,没办法拿勺子。”
江兰很想那就算了吧,可看着他那双灼灼其华的桃花眼,再想到他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
江兰很自觉地舀了一勺粥,“那我喂你吧。”
他弯下腰来,将唇靠近她手中的勺子,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迷饶笑意,似要把她迷得神魂颠倒才肯罢休一般。
江兰心跳的节奏不受控制地加快了,但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将勺子送到了他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