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三要了店里最烈的贵妃醉,一下子灌了两碗,最后“啪”地一下将碗放下来,然后骂道:“这箫宝山,亏我以为他是个老实的愣子,没想到我反而被他摆了一道!”
瘦猴那几个都不敢说话。
刑三便继续道:“我说他前段时间怎么发了疯一样去跟船,什么样的客人他都跟,原来是去混脸熟了,现在好多客人都非他不要,那些客人本来都是我们拉回来的,现在一个个竟然都向着箫宝山了。”
瘦猴怯怯地道:“当初我就提醒您了,提成不能要那么高,这一半一半的,他肯定不乐意。”
“不乐意他可以早说的嘛,这么一声不吭的,分明是耍我,哼,早知道他有这样的狼子野心,我……哼,我就不要这么多提成!”
瘦猴道:“老大,就算以后是九一分,那也是咱们赚啊,箫宝山可是一个顶十个的人,咱们不亏,顶多以后让他多出船就好了,对不对?”
刑三又气愤地喝了一大口酒。
而叶小娴退回到后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箫宝山这……愣子?
哼,他才不愣,该愣的时候一点都不愣。
可同时叶小娴也放心他了,只要他在外面不是任人欺负就好。
……
七天后,箫宝山从福省回来,带了不少东西。
回来的时候是清晨,饭馆还没有营业,所有人都集中在院子里面忙活,洗菜的洗菜,收拾的收拾。
“哟,宝山回来了?”李红梅先发现自己儿子,接着就兴奋地喊了一声。
紧接着,她又心疼地道:“宝山,你怎么又瘦了?还更黑了,这回像个煤球似的了。”
箫宝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将背上的放下,再对李红梅道:“娘,我给大家伙买了一些东西,你帮我分一分吧!”
“什么呀?”李红梅高兴地问。
箫宝山现在越来越懂人情了,出去还知道买东西回来了。
“福省的一些棉布,现在天冷了,我见这些棉布比咱们本县卖的好,结实又保暖,所以就买了一些回来给大家做衣裳,阿五和阿六以及阿仙都有。”
阿五、阿六和阿仙听说自己也有棉布,他们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再反复把手擦干净,然后奔过来。
在这个年代,底层的百姓做衣裳是大事,通常要过年的时候才会狠心扯点新布来做,甚至两三年才能做一身。
箫宝山给阿五阿六买的是蓝色的棉布,可以做成袄,做一身绰绰有余,给阿仙买的则是暗红的。
箫宝珠也凑了上去,箫宝山将她的拿出来,是粉色带一点小花的,样式比阿仙的要好一些,但阿仙不介意,只要有新衣裳她就高兴。
箫宝珠对自己这一款也非常满意,前段时间她在店里看到一些食客穿过这样的,都是大小姐才有机会穿这样的料子。
看来,自己离大小姐又近了一步,箫宝珠打算等衣服做好了,一定要天天穿,说不定王秀才哪天就来了。
自从上回王秀才在店里出头后,他就好长时间没有来了,也不知道在家里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