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儿说得没错,外面的确是有人来了。
只是有一点她并不知道,不光是她的鸾月楼,现在整座青山镇上都被身着白衣的白莲教众给包围了起来,一个个凶巴巴的样子,哪有一点平时普渡众生的样子。
陈庆之记得自己逃走的时候,可就是穿的这一身,为了不被无崖子认出来,自己特意从行李里面掏出一件十分华丽的衣裳,往身上这么一套,再把那些值钱的玉佩、戒指都往身上一挂,不大会的功夫,一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便出现在金瓶儿面前。
一看陈庆之的打扮,金瓶儿眼前就是一亮,姐儿爱俏,这跟年纪可是没多大的关系,自己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难免会被陈庆之的相貌所吸引住。
“劳烦妈妈前面带路。”这时的陈庆之已经摆脱刚刚的慌张,下巴微微地抬起,满脸高傲的样子,跟在金瓶儿的身后走了出来。
两个人刚刚从后门进到鸾月楼,陈庆之便听到有人在抱怨着:“这里可是鸾月楼,哪天晚上来的不是生人?你让奴家说,奴家哪里能认得住?再说了,你们又不是官差,难道说穿了身白衣裳就可以冒充官差了不成?”
金瓶儿一听,脸色顿时一变,这些小祖宗,自己刚离开这里多大会的功夫,就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这白莲教的人是这么好惹的吗?
“哎哟,艾艾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这可是白莲教的兄弟,怎么能如此的怠慢,快点给人家赔礼道歉。”
这边金瓶儿忙着去平息人家的怒气,陈庆之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来,自己脑子里却闪出一丝疑问,昨天官差刚刚端了白莲教的老窝,今天他们就敢这么大模大样地出现在青山镇,难道他们就不怕被官差给撞见?
还是说,这无崖子的本事够大,已经把官差全都给摆平了?
一时间想不通这其中的道理,陈庆之也懒得去想,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一付好奇宝宝的样子看起了热闹。
他这一出来,刚刚还跟金瓶儿说话的那个人立刻把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眼中流露也疑惑的眼神,指着陈庆之问道:“他是什么人?”
“啊?”金瓶儿心里暗暗叫苦,这小子的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自己还没有喊他,他怎么就出来了。
连忙笑着解释道:“这位是来自江南的陈公子。”
“陈公子?”这人眼神中的疑色并没有消散,反而更浓了些,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庆之,忍不住往前迈了一步,谨慎问道:“陈公子是何时到的青山镇?可曾有人作证?”
一时没吱声的陈庆之终于冷冷一哼,不屑地撇了撇嘴:“哼,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管本少爷的闲事?还不快滚开,省得打扰到少爷的雅兴。”
哟,还真别说,陈庆之这般目中无人的样子,的确把这几个白莲教的人给吓了一跳,狐疑的目光在陈庆之身上扫来扫去,心里拿不定主意,这人到底是不是大长老要找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