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保持着起身的动作,仿佛整个身子都僵了。
她没说话,男人似乎也不急着要她回应,只是手上的力道不禁重了几分。
倏然,她心底生出一股力,硬生生地挣开了那只手,不说一言地快步走了。
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被挣开的手掌就这么悬在那,半晌没有动作。
这回他没抓住,她真的走了。
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收回手,唇边勾起一抹笑意,仿若自嘲。
“连老婆都留不住,真没用。”时渊拥着程滟君走进来,凉凉说道。
“你少说两句!”程滟君轻斥。
这两父子怎么从小就不对盘?
时渊挑眉:“老子说错了?”
“这回我站伯父。”蒲子其也在一旁帮腔。
他们几人在外面看了半天,眼看着两人的互动都比之前要好多了,偏偏这男人最后还是让小嫂子给跑了,看得他们那个心急呀!
尤其程滟君,心底直骂儿子不争气。
可看到他后来那个笑,她又不忍心了。
谁能告诉她,她儿子和儿媳妇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能看出来白倾对他不是没有感情,偏偏这两人就是若即若离的。
他们住在时家的日子,人前面上装得恩爱,实际相处疏离,仿佛中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沟壑。两人以为瞒过了他们,其实时家哪个不是过来人?能看不出来这两人出了问题?
见儿子不说话,程滟君更心疼了:“阿南,妈不知道你和倾倾怎么了,但是哪对夫妻相处是没矛盾的?要想过好一辈子,得学会迁就和包容,夫妻间没有隔夜仇。”
也不知道时正南听不听得进去,程滟君说得那叫一个语重心长。
…
几乎是跑着出医院的白倾,到外面拦了辆车,直到车子开出去好一会儿心跳才平复过来。
“姑娘?您要去哪?”司机前面问了几声都没听见应答,又再重复了遍。
白倾回神:“天湖公寓,麻烦师傅了。”
回到后,白倾换了鞋衣服也没换便整个人倒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放空。
可能是昨晚陪着时正南折腾了一早上,身心俱疲,此刻放松下来她竟然一会儿就睡着了。
……
……
自从那次时正南亲了她后,便没再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只是每天晚上准时在饭点前到,每天给她换着花样做晚饭,养得白倾的嘴都刁了。
但时正南感觉到,她这几天隐隐有些躲着他。
白倾确实在躲他,她在剧组越待越晚,有时候甚至没戏也陪着拍通宵,她知道时正南晚上准会出现在她公寓。
她不知道自己和时正南算什么,明明一开始只是合约夫妻的身份,各取所需。
可是为什么最近他总是对她做一些暧昧的举动,调戏她。
每每他靠近她,她就感到心跳不受控制地速度加快,无法维持她一贯的淡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