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个时辰左右，夏霜做好饭菜盛放在食盒里。

准做好这一切后，夏霜和春雪提上食盒在回华宣堂的路上碰到一位熟人‘张婆子。’

张婆子看到她们手上食盒，轻声叹了一口气，并说：“姨娘这是帮将军做的？”

这是夏霜第二次见到张婆子，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张婆子很熟悉，感觉自己跟她应该很熟悉，可是夏霜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个人。

张婆子双目中一直有着一股化不开的忧愁，不知是天生如此？

还是后天形成？

夏霜：“不给他做，我为何劳心劳力。”

主要是自己想吃，顺便在沈降面前嘚瑟嘚瑟，告诉他，‘我可不是什么都不会的娇弱女子。’

不过，夏霜不敢明说，怕传出去让沈降沈潋听见。沈潋到没什么好怕，主要是沈降，会让他觉得夏霜在下人面前这折了他的面子。

张婆子眼里泛出轻盈的泪花，声音幽幽道：“姨娘和将军如此恩爱，老婆子很是羡慕。”

“老婆婆你……这是？”看到老人家落泪，夏霜脑袋嗡嗡作响，捂住揪心般的痛的心脏，眼眶逐渐湿润。

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内心深处涌现一股荒凉的孤寂，这股孤寂像是一把利刀，埋藏在夏霜身体某一处。

张婆子看到夏霜眼角那一滴泪后，既是心痛又是很无奈。

人可以控制已知的事情吗？

答应是

——不能！

张婆子：“不知姨娘可否回答老婆子一个问题？”

春雪站在夏霜身后，看不到夏霜的难过，但从背影上春雪像是看出什么。

立即上前，轻拍夏霜的后背，急切询问：“夏姐姐，你没事吧？”

夏霜脸色惨白，对春雪挥了挥手，低声说：“没事。”

然后忍住心中那股突如其来的孤寂和难过，抬眸向张婆子看去，平静道：“你问。”

张婆子顿了顿，深呼一口气，像是在自己给自己打气。

“如果将军某一天醒来忘了姨娘，你会怎么做？”

“忘了便忘了，这没什么大不了。”夏霜表面不以为然回答，实际上内心雷电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