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生病这几日,余隐和宁王虽然住着相邻的两间房,但是两人并未见过面。
余隐只是从阿金阿银的口中得知宁王的病并不重,昨日已经大好了。
也不知道宁王今夜在哪儿吃的饭。
阿金阿银将饭后的桌案收拾干净,余隐带上面纱便出了房门。
今夜外面并不冷。
余隐走出了客栈,万里无云的夜空,月亮将月光洒了个彻底,街道上明亮亮的。
余隐左右看看,空无一人,可以听见隔了几条街的地方有爆竹声音。
她并不想远走,只是在客栈所在的街头走了两个来回。
在房中拘了半个月,散散心罢了。
忽然,一颗石子砸在了余隐脚边。
余隐向四周看了看,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啪。”又是一颗。
余隐抬头。
看见了坐在客栈房顶的沈渊。
“……”这人,就是喜欢扔石头玩儿。
沈渊入了夜,拿了一壶酒就在房顶上坐着,时而看看空,时而看看偶尔出现在街道一角的行人,看着看着,就看了余隐独自一人出了客栈。
阿金阿银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没陪在余隐身边。
他看着余隐一个人慢悠悠地在街上走来走去,漫无目的,好像出来就是为了走走。
不知为何,他起了戏弄的心思,便扔了一颗石子吸引余隐的注意。
“喝酒吗?”沈渊举了举手里的酒壶。
余隐抬起头,想象了一下两人坐在屋顶上喝酒的情景,觉得十分怪异。
可是除夕夜大家都在一处守岁,只有沈渊一个人在喝酒,十分孤寂,看起来心情也不太好。
不知为何,余隐觉得这样的沈渊身上没有了王爷那种气势,到显得有几分脆弱。
她心中一动,笑了一下:“喝呀。”
沈渊盯着余隐的脸看了一会儿,随即向后一指,:“后院有梯子可以爬上来。”
余隐走到后院看见了梯子,她将梯子摆好爬上去,沈渊走了过来。
这是余隐第一次爬梯子,最开始的时候还很稳当,可是后来到了高处,余隐低头见自己和地面的距离远了,心里便有些发怵。
到了最后,余隐手脚有些发抖,连带着梯子也开始颤,她便爬不上最后一步。
沈渊见她如此,似乎是叹了口气,接着弯腰,一手扶着余隐的胳膊,另一手揽住余隐的腰,一把将余隐拉了上来。
“多谢宁王殿下。”余隐觉得两人距离实在太近,上了房顶之后默默往旁边移了一步。
屋顶倾斜,余隐脚下不稳,两只手抬起保持平衡,动作看起来十分笨拙。
沈渊抬起一只胳膊。
余隐脚下的瓦片一动,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倾斜,立刻紧紧扶着沈渊的胳膊站定。
接着,余隐一直扶着沈渊的手臂走到了之前他坐的地方,两人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