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佩清似乎没发现自己身后有什么人,只是掂着手里的银子,沾沾自喜。
总算是可以给杏儿一个交代了,铜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比银子还亮眼几筹。
在不经意间,身后的人儿已经快贴到了元佩清身上。
“丫头,你装的挺像啊,以前倒是看不出”北离宫对元佩清说话总有股讽刺在里面这使得元佩清每次看他说话都想捂住耳朵。
“怎么了,允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坑她几下怎么了,我这还是手下留情了”元佩清又将银子铜子揣回了兜里,生怕这个脾气古怪的王爷东窗事发。
“啧啧啧,强词夺理!”
“你!”
元佩清心里刚要走火,却迎面跑来一个蓝布衫的小厮,面情慌乱,脸色紫红色,也许是跑的太急,衣服领子都歪了。
“王爷,不好了,您的鱼……”小厮话到嘴边,突然咽了下去,两只眼睛灰溜溜的干瞪着北离宫。
“鱼怎么了!?”北离宫倏地瞪起眼来,面目非常认真,气氛骤然间有些零度。
小厮看到北离宫如此深情,吓得扑通一下跪下身去,连连磕了三个头……
“别磕了,有事说事”北离宫显然的有些恼怒。
“您的鱼,翻肚皮了,像是…死…死…死了”小厮跪在地下久久不敢起来。
元佩清却突然一撇头看向北离宫,“就是那条跟我腿一样大的赤色锦鲤?”
北离宫冰冷的眼睛转向元佩清,早已经没了刚才的宠溺。
“是它,就是它,小的也是刚才发现的……”小厮喊到。
“不会吧,我今中午刚去喂了它,当时看着还好好的”
北离宫怒瞪了元佩清一眼,一甩袖子去了莲花池。
元佩清也跟在后面,心里有些打鼓,总觉得心底如同坠泥,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没事的没事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元佩清习惯性的安慰着自己。
还不到莲花池跟前,便听到女人的哀嚎声,这让元佩清心底更加不安。
“说不说,说不说,是不是你!”朱银拿着一根红漆木棍,如雨点一般落到杏儿的身上。
旁边站了大大小小十数人,竟都在看热闹,有的甚至嘲讽一下。
“我没有,不是我,我怎么敢这样”杏儿将自己蜷缩成一块,使得自己最小程度减免伤害。
棍子是实的,也是能打死人的。
“你住手!”朱银刚要又落下一棍时元佩清凭空接住了朱银的手腕,并将它往后一推。
要巧不巧,正推落在铃铛身上。
今日的铃铛看着多了几股子邪气,一把又将朱银推在一边。
“元佩清,你要干什么”铃铛眼睛里藏着刀剑,话语也十分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