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王朝更替,无一不是军阀混战,百姓人命如狗,皇室家族男丁被屠杀殆尽,女丁则被凌辱,惨不堪言。老师的想法,就是为了规避历史无限循环的王朝周期率,实现天下的长治久安。”
“老师能想到避免王朝周期率的法子,就只有两点。其一,高层、底层上升通道的通畅,必须给予底层百姓进入权力高层的机会其二就是顶层权力结构的两权分立,相互监督,避免出现昏君、暴君无人制衡的局面。如今天下唯一能参与权力制衡的势力,就只有大明皇室,所以吴越王不必担心我会出尔反尔。”
方原愿意设置两权分立,与大明皇室共享权力绝对是发自内心。因为他要争取的,绝不止是方家眼前权力的大小,而是几十数百年后,方家的长治久安。权力大小犹在其次,能长久保持这种权力,世代相传,才是真正要紧之事。
朱慈焕听了方原的交心之语,只觉得另外开了一片天地,由衷的称叹说,“老师真是学究天人,徒弟受教。若老师不嫌弃弟子愚钝,弟子愿全力支持老师。”
方原见终于说服了他,满意的笑了笑,“那吴越王回去准备准备吧!隔几日与我一同去内阁,说服内阁诸人后,便可公告天下。”
朱慈焕恭恭敬敬的拱手去了,寝居里只留下了坤兴公主。
方原瞧了瞧一直在旁听,却默不作声的坤兴公主,问道,“娖儿是什么想法?”
公主早就被他的这一番两权分立,虚君实相的理论所折服,看着他的眼神里全是崇拜、爱恋,“父皇真的没看错人,我也没看错人。驸马真的是博学多才,学究天人,那些所谓的鸿儒、大儒比之驸马的见识,如同瓦烁一般。”
公主不吝赞扬的夸了方原,又轻叹了一声,“驸马,我在想京城的母后、皇兄,若他们能平心静气的与驸马和谈,双方当不至闹成如今水火不容。要不,我写一封书信去京城,双方再谈一谈?”
方原知道她是舍不得与母后、皇兄决裂,捉着她的手儿,在掌心轻轻的揉着,“权力就和福寿膏一样,染上了就戒不掉了。我曾给过你母后、皇兄机会,他们却放弃了和谈的机会。如今他们再不值得信任,和谈是不可能再和谈。娖儿放心,若将来有一日,我胜了,会饶过你母后、皇兄一命。”
坤兴公主轻咬着樱唇,冲他盈盈下拜,“驸马,你不能骗我!”
方原猛地一拉,将公主拉进了怀里,附耳轻声说道,“朱慈烺他的心思,怕不是只想和我分享权力,还想分享娖儿吧!在高邮卫,他对娖儿可是疼爱得很,两军交战,竟连火炮也收了起来。”
坤兴公主被他看穿了兄妹间那点暧昧,羞得红了脸,担心他生出什么误会,忙解释说,“我,不知皇兄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和他什么都没。”
方原也不去听她的解释,坤兴公主和朱慈烺有没有那点破事,初夜床单上的点点落红便足以证明她的清白。这场兄妹恋,就是朱慈烺得了失心疯,发神经病。
方原将她横抱在怀,笑了笑说,“权力,我可以与人分享。但娖儿,必须是我一人独占,绝不会与人分享。”
坤兴公主羞得将头儿埋进他的怀里,方原直接抱着她往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