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川忍不住黑了脸,手指捏了捏额角,语气淡淡的说道:“你小子想钱想疯了,看见个什么就和钱扯一起。”
“哈,俗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钱,可是值很多条人命呢。”
幽长的地道,被乳白色的灯光照的明亮,墨云巍轻笑着说,如墨般的眸子中却是溢满了悲伤,连声音都有一丝颤抖。
魏清川看到他这样,就知道他想起了小的时候的经历。没说什么,伸手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接着往下走。
墨云巍又笑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墨云巍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脸,跟上魏清川,在他耳边叨叨:“你这哪弄来的人皮面具,摸起来跟个真皮一样?”
“你猜。”
“川哥,你就告诉我呗...”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在空荡的地道中回荡。
墨云巍爱钱,是没错。
但他更恨钱。
尽管过了十六年,他还是能记得八岁那年,那个恶臭的铁笼子,那个昏暗狭小的地下室。
一个一个的小孩被扔在地下室,等着像牲口一样被变卖。
有的孩子能整个被的卖出,有的,器官被掏空卖出,最后,支零破散的尸体被扔在坟堆上,腐烂发臭。
这些孩子有些是和他一样的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有些是被卖到那里,最后惨死。
幸好,他遇到了川哥的师傅,被救的孩子有的走了,有的跟他一样,留在了师傅的身边,学习,学习,再学习,帮着师傅更好的完成任务。
川哥是师傅的养子,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所有孩子中,他们两个最是形影不离。
墨云巍看着眼前即将走出地道的魏清川,跑过去,一只胳膊搭在魏清川的脖子上,笑着说:“川哥,一起走。”
迎着出口有些刺眼的灯光,两个人的身影有些模糊。
……
晨光微曦,小小的墨云巍不安的站在门口。
昨天和魏清川一起去后山玩了一下午,没有完成师傅留下的任务,怎么办,师傅好像生气了。
虽然去后山是魏清川先挑出来的,但是自己也没忍住,去后山玩了,魏清川还在屋子里,师傅是不是打他了。
怎么办,自己也不对,应该去认错。墨云巍小小的身影在阳光下看着瑟瑟发抖,好不可怜。
正胡思乱想着,魏清川出来了,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墨云巍能看出来他被打屁股了,还没开口问他。
只听见魏清川笑着说:“小云子,走,我们一起去训练。”
墨云巍微瘦的小脸也笑了,软声说道:“嗯,我们一起。”
阳光下,两个孩童的笑脸,亮堂了整个童年。
温暖的光驱散了那些阴暗苦难的日子。
过去无法挽回,未来皆可改变。
……
红色的丝线缠绕着少女的躯体,瓷白的肌肤,光滑细腻。三千青丝像是绸缎,铺在暗红色的床上。
少女双手被绑在床头,床的四周飘荡着红色的丝绸。
红,白,黑,冲击着人的视觉。
糜烂,魅惑,妖娆,冲击着人的灵魂。
少女紧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微微向上翘起,透出几分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