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甚的眸子明显的动摇了,他死死攥着拳头,再开口时嗓音有还未来得及平复的颤抖,“你去,让她走!”
林骏张了张嘴,知道祈夜做的决定几乎从来都不会更改,虽然很同情温情,但他更心疼祈夜。
他才是背负了所有的那个,误解、怨怼、压力,却没有任何人能够理解,没有任何人能给他安慰。
温情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可真正可怜的人,怎么会让别人看见。
大雨中,祈夜眼看着林骏撑着伞出现在温情面前,他说了些什么,然而温情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林骏再劝说,温情却不吭声了,就这样默默的坐在门口。
林骏没有办法,咬了咬牙一跺脚,又转身跑回了楼里。
一看这哥样子,就知道是林骏劝说不动无功而返了。
雨很大,风很凉,温情不由得伸手抱着自己。身体再冷,也比不过心里的冷。
祈夜就这么站在窗前,看了她很久很久,终究还是不忍心,怕温情着凉感冒,抓了门口的伞就下楼去。
林骏刚好上来,眼看着祈夜脚步匆匆伸手拦住他上来的电梯,迈腿闪了进去。
“……还是心软了啊。”林骏摇头叹息一声,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受苦,自己却无动于衷呢。
……
很冷,冷到麻木。
温情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不知道自己还要坐在这里多久。她只是想等到祈夜出来,如果等不到,那就让她继续坐在这里,见不到他绝不回去。
忽然,头顶的雨停了。
温情看着地面上不断被雨水溅起的水坑,疑惑的抬头,却不期然对上了祈甚关切的眼神。
“你……”
祈夜拿着伞脚步飞快,还未等他走出门口,便看见祈甚出现在雨中。
眼看着祈甚在温情的头顶撑开一把大伞,将温情紧紧地遮蔽在其中。祈夜握着伞的手一紧,力道大得差点捏断手中的伞骨。
他僵在当场,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温情,你这是何苦。祈夜不愿意见你,你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
“你……为什么!”温情看清楚眼前的人,已经灰败的眼中忽然升腾起光芒。她上前抓着祈甚的衣领质问,“为什么,为什么公司里的人会来祈氏闹事?为什么要诬陷我抄袭,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他?”
温情当然不会认识!那个闹事的男人,不过是祈甚手下的一个棋子罢了,虽说是原来温情工作过的外企公司中的一员,却早已被祈甚收买。
别说温情不认识,就连那个男人也不得温情是谁。
“我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祈甚刚要开口,余光一瞥就看到集团大楼内拿着伞止步不前的祈夜。耐看吧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