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没有,人真死了?”县衙书房里,江县令正在应对一个衣着朴素的来访者。
此人年纪虽轻,相貌平常,但是江县令却对他十分恭敬,可见此人有几分来历。
“这....下官虽没有亲眼所见,但王群说了,断肠草见血封喉,只要那人用力,必死无疑。而且下官找那些去救治的大夫都确认过了,他们说人已经咽了气,救不回来了。下官还听说,那家的下人买个棺木,要将主人运送回京。”
那人沉默稍许,道:“若是人真死了,你便立了一大功,我会向主公奏报你的功劳。”
江县令乐呵呵一笑,“那就有劳大人在主公面前多美言几句,下官感激不尽。”
那人点头,趁着夜色消失不见。
江县令心中得意,如此一来,自己总算可以往上升一升了。他虽是不知道大宅院里的主人是如何得罪上面的人,但既然这是自己升迁的机会,那他把事情做好就行。
那人不知道的是,他一离开县衙,就有人悄悄跟了上去。
“公子,按照您的吩咐,咱们的人已经跟过去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钟叔端着一份燕窝给萧君宜,萧君宜懒懒散散看一眼燕窝,并没有开吃的意思,反倒问他:“姓周的那个大夫怎么样了?”
周管家忙道:“公子放心,人虽然关在牢里,可我们早已做了安排,周大夫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萧君宜却眉头一挑,邪气的眼看上去有几分不悦。“我有说让你关照她吗?”
钟叔一愣,“公子您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萧君宜见他神情古怪看着自己,撇了撇嘴,不屑道:“这个女人胆大包天,敢算计本公子,爷没有收拾她,已经是已经算是慈悲了,你倒好,多管闲事,还要去管她的死活。”
钟叔见自家公子这德行,心中不免叹息,自家小公子怎么还是如幼年一般,嘴不对心。
“老奴叫小人保护周大夫,不是盼着周大夫能治好您的腿吗?否则老奴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萧君宜听到这话稍稍满意了一下,但嘴上却依然道:“你就那么相信,她能治我的腿?”
钟叔微笑不接话,他总不能说,如今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萧君宜意味深长看他一眼,眼神里有着主仆二人心领神会的意思,萧君宜拿起勺子,搅拌碗里的血燕,淡淡道:“既然找人照看她了,那就好好看着她,别丢了性命,省得回头没人给我治腿。”
“老奴明白,这就去安排。”
周盼在监狱里度过了难熬的一夜,没有人来提审她,也没人来探望她。
她心里其实也不安稳,但她必须要走这一步,没别的原因,都是被王群给逼的。
说起王群跟他的恩怨,那就得从他第1天到镇上行医开始,原本他们家住在离胡马镇十里以外的水牛村。
母亲死了以后,周盼从山上下来,为了养活一家人,直接到镇上来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