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酒里下药了(1 / 2)混迹江湖做键侠首页

烟花间外,瘦西湖中,月光皎洁如银盘映在湖水上。

一艘锦帐流苏的画舫荡漾起层层涟漪,悠悠泊在湖面月影中。

司璇半卧在舱内的软榻上,面前一张檀木茶几,茶几上放在四样精致点心和两只银壶。

扬州画舫较寻常江湖渡船虽然稍大,却也比不得陆上高楼般豪奢宽阔。司璇姑娘所在画舫上,只设有两间精巧的小舍。

但仅仅是这小舍两间,方圆不过五六十平的小地方,却是江湖第一造船能手、快网陈小手耗费三月余筑造完成。

其内一桌一凳、一盒一塌无不安置的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觉得空间拥挤,也绝没有一丝的空间浪费。

再加上有瘦西湖花魁、黑海棠司璇姑娘香踪在此,扬州城内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一掷千金,想要到这画舫上缠绵一番。

船不在大,有女则香嘛!

此刻,司姑娘正卧于她的香塌之上,手中拿着一柄犀角梳缓缓梳着她那如流云般的秀发,她的脸典雅、秀丽,一双黛眉朦胧如远山,如一泓深潭的眼波落在静静将头倚在她膝盖上的男子。

邓霖忽然浑身一抖,猛然坐直身子,双眼无神的打量起周围,渐渐露出一丝茫然。

“呀,邓公子,你醒啦?”

司璇连忙放下手中角梳,语带关切的问道。

邓霖转头瞧向司璇,但见她云鬓微散,肌肤如雪,身上穿着一件轻纱,隐隐勾勒出动人的曲线。

卸了妆的女人还这么好看,极品啊!

邓霖心中暗赞一声,随即反应过来,下意识朝旁挪了挪,口中说道:“姑娘自重啊,咱不是那随便的人。”

刚一侧过身子,顿觉屁股上一阵钻心般的疼痛。邓霖眉头一皱,这才回忆起自己屁股上貌似还中了一箭,连忙伸手去摸。

谁知这一摸之下,心头又是一惊。

他娘的,谁给小爷换完药连裤子也不穿上?

邓霖虽来自现代,也不是那类传说中母胎单身的社会男青年,但是如此光着屁股,面对一个如花似玉的风尘女子,试问哪个男人还能面不改色。

他急忙拉过一条香衾盖在腿上,将自己白花花的屁股遮的严实,这才定了定心神,轻咳一声问道:“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司璇面颊此刻也已一片绯红,伸出一只春葱般的玉手为邓霖倒了杯酒,说道:“公子方才赢比斗,奴家今夜自然就是公子你的人了,这可是公子你在烟花间内亲口说的。”

邓霖一拍脑门,这才想起在烟花间内发生的一切。

却说谢迎南与华服少年在烟花间内以投壶作为赌约,规定谁先将羽箭投入投壶中,便可有司璇作陪。

谁知二人在烟花间大打出手,其中有一枚暗器险些击中桑榆,邓霖以身护妹,自己屁股上却挨了一记弩箭。

邓霖那日先是险些被张公成害了性命,屁股上又无缘无故挨了一箭,心中那个气恼。

热血上头,怒气填胸,捡起身旁那一支半截断箭,却正是谢迎南射出后被华服少年击断的羽箭前端,邓霖挣扎着爬上栏杆,挥手投掷。

说来也是凑巧,华服少年将羽箭击断后,木箭断端无论长度、轻重都跟前世邓霖常玩的飞镖类似,竟是一击即中,直接落入了鹤嘴铜壶当中。

随后弩箭上所喂毒药的毒性发作,邓霖一头栽在地上,人事不知,醒来便已是眼前这一幕。

邓霖一念及此,连忙在自己身上摸索,又伸出双手仔细打量指尖,口里喃喃道:“咦,我之前好像中了毒。”

“公子放心,方才那位应公子将解药交给奴家,外敷内服,奴家已为公子解毒。”

实锤了,小爷的裤子就是你这小娘皮脱得!

还外敷内服,你要对小爷负责。

邓霖面色不善的瞧了眼司璇,其实早有些心猿意马。

“公子你余毒未尽,今夜天色已晚,不如且早些休息吧?”

司璇眼波流转,仿佛又给邓霖原本就碧波荡漾的心湖上投入一记重磅炸弹。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原来这他娘的就是江湖呀!

邓霖但觉小腹下一阵火热,稍稍舔了舔嘴唇,觉得有些口渴。伸手去拿放在桌上的酒杯,指尖却无意间从司璇丰腴的大腿上划过。

一阵冰凉而细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邓霖心头又是一荡,慌忙拿起酒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一股道清冽的酒香沁入心脾,邓霖觉得心神稍定,问道:“却不知与我同行的爷孙二人,现在何处啊?”

司璇轻轻一笑,说道:“公子放心,桑老先生身上有伤,不便远行,也已在烟花间住下。可卿妈妈在岸上陪他,至于桑榆妹妹……”

司璇眼中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接着道:“桑榆妹妹非说奴家是什么夜店捡尸人,嚷嚷着也要跟上船来,奴家无法,只好将她安置在前舱小舍中休息。”

邓霖满头黑线,心道桑榆这小姑娘真是让自己给教坏了,以后讲故事在涉及有男女之事的,通通都给马赛克掉。

“邓公子,却不知这夜店是什么地方,捡尸又是如何说法?是门武功吗?”

邓霖顿时大窘,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什么,她小孩子家胡说八道,司姑娘不必在意。”

见司璇笑而不答,连忙岔开,好奇道:“可卿妈妈,莫非这瘦西湖上,还真有一位秦可卿秦头牌?”

司璇眨了眨一双漂亮的秋水眸子,纤细的手指在邓霖的掌心轻挠数下,笑道:“可卿妈妈就是咱们瘦西湖上百个姐妹的妈妈呀,当年秦妈妈在这扬州城可是艳名远播,还有位公子愿意一掷千金,为她赎身呢。只是后来那位公子不辞而别,秦妈妈舍不得湖上的姐妹,才留了下来。”

邓霖点了点头,笑道:“如此说来,这位可卿大婶当年一定也如司姑娘般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嘿,桑老头真是好福气呀。”

可卿,大婶?

司璇听到邓霖如此称呼至今仍可说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秦可卿,不禁莞尔一笑,说道:“若是让秦妈妈知道你竟敢这样叫她,指不定怎么收拾你呢?她最不喜有人说她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