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马加鞭回到城内同管冲和宋孝宽汇合,重赏之下宋孝宽抓出了三个细作。
估摸又等了**天的时间,从京城来了皇帝的圣旨。皇帝大赞特赞的同时也十分认可对于在洛河中游加建水利的提议,并关照萧砚要他留在西北,只等签完议和的协议后再班师回朝。
戎狄在这场仗中大伤元气,本来等着击溃作为最后防线的金城可以直指京师,现在大齐与渤海联合使得他们损失惨重。
所有付出全打了水漂,戎狄在几天之后不得不紧急派遣特使求和,萧砚做主拟定一份契约并由皇帝首肯,两国在金城正式停战。
至少三十年,戎狄都不会再是大齐的麻烦。
南怀珂没有离开,她在当地住了很久。萧砚每日忙忙碌碌,巡视城防、看望受伤的战士、安抚当地的百姓、重建城池秩序并去附近郡县查看战后复原的情况,还有安置俘虏等一系列琐碎而不得不做的工作,每日深夜里还在操劳。
南怀珂就这样等着,偶尔晚间他才有时间来陪陪她,常常匆匆来匆匆走。大多数时候都是伏在案头小睡片刻,这就足够了,她也不会去过多打扰。
两个月后一切尘埃落定,饱受战争摧残的城市逐渐恢复生机。为了更多的打击戎狄的人口资源,戎狄的俘虏萧砚一个都没有释放,统统被送到采石场去做苦工。
很快,他带着军队回到京城。
皇帝在城外为他举行了隆重的郊迎大典、犒赏大军人人有赏,并在众人面前称赞萧砚,指他在齐戎之战中所做的决策和效果惠利百年、功盖千秋。
“朕知道你为嘉仪公主所受的委屈。”皇帝昂首对众人道:“作为儿子和兄长,睿亲王孝友忠信垂爱百姓功不可没,朕以为如此勋劳宜加殊礼,以崇功德。如今朕决定使其亲王之头衔子孙可代代承继,以彰功德。”
这便是****了,是大齐开国以来的第三位。
萧凌站在台下听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他并不是眼红这种荣耀,而是在意这荣耀背后的意义。他替皇帝搞定并州的事情同样惠民无数,皇帝却没有赐下这样大的嘉赏。本来他和萧砚齐头并进甚至更显眼一些,现在萧砚从金城回来,风光荣耀彻底越过了他去。
萧凌真是恨到呕血,他恨死萧砚也恨死南怀珂。本来的计划是封锁萧砚在前线同京城的联系,彻底将他困死在外。现在好了,南怀珂一去,也不知他们在那计划了什么,结果是萧砚的问题迎刃而解,连带还为大齐解决了未来隐藏的麻烦。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种戏剧化的效果反而让皇帝刮目相看。
萧凌面上在笑,心里却彻底失去了平衡。
如此殊荣,有人妒忌眼红,自然也有人为萧砚高兴。
拜访睿亲王府的人络绎不绝,祝贺的、巴结的简直没完没了了,萧砚只见了谢岱曦,其余人等一盖不见。一则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留下话柄,让人觉得他居功自傲结党营私;二则,战事虽然结束,后余的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加上皇帝重用,萧砚变得前所未有地忙碌起来。
与热火朝天的前朝不同,睿亲王府的后院就冷清了很多。
“王爷天天忙得脚不点地,连到后院来的时间都没了。”知夏抱着一个汤婆子窝在床角,嘀嘀咕咕:“回来都一个月了,他才见了小姐几回呀。”
“朝堂的事多,如今皇上器重他和雍亲王,王爷是该多出力的。”
“那也该知道休息呀,成天带着管冲乱跑,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人。”
南怀珂绕过书本看她一眼,嘴角一勾摇摇头。
“小姐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