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沈如玉不知辜负了多少人的心意,但如今的沈博欢不会,他要尽全力保护爱他,敬他,还有他在乎的人。
沈博欢一路上未曾停歇,凭着往日的记忆寻到了秦府门前,以前他并不多去秦府,也是偶尔陪他母亲回去省亲。果然,一到秦府便是张灯结彩,守卫森严,秦府虽是没落了,但毕竟是往日的将军府,下人做事无论如何都是小心谨慎的。
沈博欢守在秦府门口,来往送礼的人少之又少,可见秦逊当真是个不肖子孙,沈博欢哀叹秦府门庭冷落之余,便也到了吉时。
只见众人八抬大轿停在秦府门口,一批人抬着聘礼和媒婆一起进去了,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新娘出来。抬轿子的人同沈博欢一起守在秦府门口,其中一人朝着秦府大门淬了一口,“这秦府好歹也是世家,嫁个小姐一毛不拔,反而还要天价的聘礼,也忒不要脸。”
其他人闻言也纷纷议论:
“我听说,这秦府的小姐是个傻子,与其说是嫁给老爷当妾,还不如说是硬买给我们老爷的。”
“是啊,是啊,这秦府也不嫌寒颤。”
“也亏得他们拿不出嫁妆,便只好买嫡女了去给人当小妾。”
“秦府当真沦落到这地步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沈博欢觉得这些话简直不堪入耳,如若秦贤还活着,秦府怎会败落至此,他默默地走到一旁不再去听这些闲言碎语,今天要做的是带走秦敏,也要给秦逊一个教训。
一阵锣鼓喧天,几个丫头妈子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新娘从秦府走出来,那新娘穿着酡红的嫁衣,身姿瘦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走,沈博欢看着秦敏枯瘦如纸张的身影心中难受极了。
眼看秦敏便要上了花轿,沈博欢再次确认面具不会掉落后,悠悠的走上前去拦住了秦敏,“这位妹妹,你若不愿嫁给权老爷,还请留步。”
沈博欢的声音秦敏是何等的熟悉,盖头下的秦敏瞬间红了眼,满脸震惊,这怎么会是她的如玉哥哥,她的如玉哥哥早便死在了半年前。但耐不住激动,秦敏一下掀开的盖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男子凤眼狭长,眸子中仿若有万千星辰,这双眼眸她怎会错认。
秦敏往日灿若桃花的眼睛变得黯然无神,苍白的脸庞挂着两行清泪,伸出颤抖的双手去抚沈博欢的面具,哽咽道:“你…”
众目睽睽之下,沈博欢误以为秦敏要摘他的面具,他一紧张便扬手握住了秦敏,众人眼中的二人此时的举动就变得极为暧昧。秦府的几个家丁以为沈博欢是来抢亲的纷纷抄起家伙,如手臂粗的木棍重重落在沈博欢腿上,他吃痛的跪在秦敏面前,显然他是没有防备的。
秦敏准备扶他,却被那几个丫头婆子强硬的推进了花轿,沈博欢扶着腿缓缓站起,掸干净衣服上的灰尘,勾着嘴角一拳将偷袭他的人撂倒在地,那个人飞出数米便昏死过去了,吓的众人都不敢再靠经沈博欢。
那几个丫头婆子害怕极了,慌慌张张的说:“起轿,起轿。”
抬轿的车夫颤颤巍巍的过去抬起轿子,却被一个力道重重的压下去,那八个车夫直直跪在地上,沈博欢单脚踩在花轿的围幛上,旋即说道:“妹妹好生坐着,等哥哥收拾完这些杂碎再来抬你回家。”
众人闻此言甚是恼怒,一个个都向恶狼般向沈博欢扑去,沈博欢怕乱棍无眼伤着了秦敏,身形一跃将众人引进了秦府,霎时间秦府内乌烟瘴气,鸡飞狗跳,也不知是谁去内院请了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