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潮的右手被医生涂了厚厚一层药,高高肿起的脸颊也做了简单处理。
向榆关正在给陆春潮的手缠绷带,冷不丁来了句,“我会给你办产假。”
“为什么?不是好年前办吗?”
向榆关抬起头,面无表情看着陆春潮,道:“你呢?”
“我……”
其实陆春潮也不想去班,可是她不能做一条只知道吃的米虫,那样不仅别人看不起她,她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但是向榆关这么强硬,陆春潮也不敢在这关头和他讨价还价。
看陆春潮委屈的低着头,向榆关心软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道:“我知道不是你故意的,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不放心让你出门。”
陆春潮没什么反应,显然不懂得他的苦心,于是继续解释道:“不你单位氛围不好,就那个逃掉的罪犯,你出门就会有很大危险。”
“你不是给我找了时茜吗?”
“次把阿强借给你,不也一样遇到危险?好好待在家里,等风头过了再去工作,行不行?”
虽然向榆关是以一种商量的语气在和她,可是其实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嗯。”
“现在送你回去,董姨该等急了。”
董姨办完她儿子的婚礼以后,就赶来义城了,向妈妈在董姨到的第三就去海城找向爸爸了。
向榆关抱着陆春潮颠吝,道:“怎么喝了这么久的汤还是这么瘦。”
“哪儿瘦了?”
其实陆春潮不算瘦,她耳垂、胸、屁股和脚趾头都是肉乎乎的,这使得她的体重永远下不了九十,她总觉得自己不瘦。
可是她这点重量在向榆关手也不必纸片人重多少,每每抱着她都觉得她很脆弱,仿佛轻轻使力就会捏伤她。
回了桂园,董姨确实是等急了,看见陆春潮这个可怜样,问道:“这是怎么了?出门前还好好的。”
虽然嘴里这么问,可是董姨五十几的岁数能看不出来陆春潮是和人打架受的伤吗?
陆春潮这时才觉得丢脸,都怪自己太弱了,要不是周钰在,事情还不知发展成什么状况呢。
陆春潮回道:“董姨,我没事,都是伤。”
接着问向榆关,“我的手机呢?我要问一下钰有没有怎么样。”
“给。”向榆关从陆春潮包包里掏出她的手机地给她,对于周钰,看那个样子确实被打得不轻,在那种关头还能出来维护陆春潮,为此他很动容。
陆春潮准备给周钰打电话,向榆关道:“先吃饭吧,一会儿打。”
陆春潮放下手机和向榆关一起吃午饭,过后,向榆关急匆匆去班了。
和周钰打过电话,陆春潮知道周钰只是肚子被踢得有块淤青,稍微放零心,再三表示感谢后,陆春潮挂羚话。
想到未来八九个月不去班,陆春潮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惆怅。以前工作累时,总幻想做一条米虫,等真正变成米虫以后,反而有些怅然若失。
家里没其他人,只有董姨,陆春潮只能跟她话。
“董姨,以后我都不去班了,感觉有点无聊。”
董姨在剥豌豆,闻言抬头笑了笑,“不班还不好?有什么无聊的,能做的事很多呢,以前你想做没有时间做的事都可以拿出来做了。”
对哦!陆春潮想起自己学了一半的裁缝,顿时感觉兴趣盎然。
所以一整个下午,陆春潮都在想要怎么服向榆关让她去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