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甜的心里正想着,手机不合时邑狂响起来。
是张常梅。
她的电话,总是这么突如其来,震耳欲聋。
“喂,李甜,你人没事吧。昨,你的电话一直到晚上都打不通,我这边淹水又过不去,只有让牛牛去找你。后来,牛牛,你到医院了,手受伤了,怎么样,没事吧,可别吓我呀!哦,对了,还有那个福利院的音乐老师,人怎么样?听牛牛,他去找你后来昏倒了,不要紧吧?”
张常梅焦急不已,啪啪啪问了个没完。
李甜怕吵醒了陶远鸣,忙用手捂着手机,轻手轻脚地徒病房外接听。
她知道张常梅的个性,如果不在第一时间回复她的提问,肯定会啰里啰嗦地追问个没完。
好不容易才接完张常梅的电话,人还没有进病房,周院长又打来电话,虽然和张常梅语气不同,但心情一样,问的也大体都是人怎样,陶远鸣没事之类的关心问题。
李甜不愿周院长担心,省略了很多细节,只简单地回现在水退了,人很好,都没事之类的话。当听周院长要来看她时,她什么也不要。李甜的理由很充分,一是由于修路,地上泥泞不堪,极不安全。二是积水才退,脏水漫溢,以免感染了病菌三是过不了几,就要去福利院拍美娃的婚纱照,到时再见面详谈也不迟。
通常,李甜的“一二三”摆出来,很少有人会反驳。这不,周院长也同样,又了两句,见李甜一再回绝,也就同意了不专程来看她,过几福利院详谈的提议。
两个电话接下来,李甜长吁了一口气。
现在,她终于可以再次回到房间,去静静地看着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陶远鸣了。才出来这一会儿工夫,她竟有点想他,有点怀念刚才那种一个人静静地,默默关注的感觉。
她推门进到病房,正准备再次寻找那种愉快的感觉,啊,他竟然醒了。
一定是刚才张常梅的来电狂响吵醒了他。李甜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走进病房。
“对不起,我把你吵醒了。”
李甜望着坐在床头,眼睛正盯着她的陶远鸣轻声。
“我本来也睡的差不多了。怎么样,手没事吧?”
陶远鸣满是关切地问。
“没事,伤口,医生已经处理了。”
“那就好,你是不知道,昨我本来找你就很急,一见你满手是血,当时整个人都吓傻了,结果,想想都好笑,没帮上你什么忙,反倒是自己先昏了,还害你把我送到医院来。”
李甜心想,陶远鸣总是这么礼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