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下午,陈恒正在家中读书,忽闻门外传来一阵急促敲门声,陈恒走出院子打开门,却见桑小峰站在门外,他上气不接下气说道:“陈恒,不好了,你二哥被人打了。”
陈母和陈小妹听闻也走出屋来,陈恒问道:“你慢慢说,是怎么回事呢?”
桑小峰道:“我们刚从城外回来,没想在道上碰到上次欺负我阿姐的无赖,他们正将你二哥围在那里,不肯放他走呢,陈二哥叫我回来给你报个信。”
陈母听闻,急道:“如今世道变化,衢儿光天化日在襄阳城竟然被无赖围困,这可如何是好?”
陈恒朝母亲道:“母亲你不用担心,二哥会没事的,我过去看看。”
陈恒回屋扔了手上的书,带着小猎弓便和桑小峰出门而去。
两人走了约半刻钟,却见陈衢站在城中偏僻处一棵大树下,被三个无赖围在中间,不知在说着什么,那些无赖正是上次调戏桑小铃的几个人。
那些无赖也是年纪青青,约摸十七八岁,只是在襄阳城每天不务正业,尽做些偷鸡摸狗,调戏良家妇女的勾当。
陈衢看到陈恒二人过来,忙道:“三弟你来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陈恒走过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胖胖的无赖道:“大人说话,你小孩子一边去,小心等下揍得你屁股开花。”
陈恒道:“他是我二哥,他受到欺负我当然要帮忙,如果兄弟被打了,你会袖手旁观吗?”
那胖子无赖道:“当然兄弟如手足,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说完往旁边让了让。
陈恒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其中一个尖脸无赖厉声道:“你什么事?他踩死了我养的一只蛐蛐,那蛐蛐值钱三贯,现在叫他赔钱呢。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人,可还没有打他哦,只要拿到钱,我们便放过他。”
陈衢指着地上那只死蛐蛐道:“他们讹人的,这只蛐蛐早就死掉了,一只蛐蛐哪里值那么多钱?而且他们是趁着我走过时,故意扔在我前头的,结果我一不小心便踩到了。你说如果它是活的,那怎么会我踩下时它却不跳开呢?”
尖脸无赖道:“这是我特意从虫儿铺买来的,它英勇好斗,帮我赢了不少场比试,自然是值那么多钱的。”
陈恒听闻原因,便知这些人是故意为难二哥,他低头对着桑小峰耳语几句,桑小峰听后便先回去了,陈恒道:“不就三贯钱么,我家里有的是钱,不过要我母亲同意,你们和我去家里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