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一个探花郎突然放弃大好的仕途跑去做土匪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但王爷也不能单凭这个就觉得这帮土匪不简单呐?”
秦颐炎想到探子给他的回话,想了想还是没跟赵芷虞说。“就是觉得不要对劲,先让人继续查。”
赵芷虞点点头,在没有查出什么线索时,他们猜测再多也没用。
秦颐炎是偷摸回来的,所以暂时见不得光,除了于哲跟花满知道外,旁人都是不清楚的。
“王妃,义王来了。”
赵芷虞朝坐在软塌上秦颐炎看了一眼。“见不见?”
“见,五哥昨日救了你,怎么能不见,原本该是咱们过府去跟他道谢的。”
赵芷虞挑眉。“王爷不是说你回来的事还不能跟外人道?”
“五哥不会告诉旁人的。”秦颐炎对花满道。“去,将义王请到正堂,让大厨房好吃好喝的都备上。”
“是,奴婢这就去。”
一刻钟后,赵芷虞跟秦颐炎相偕到了正堂。
义王看见秦颐炎走来,眼底露出一抹诧异。“老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颐炎牵着赵芷虞走进去到义王对面坐下。“尽早赶到的,知道五哥来了,这不才换了身衣裳就过来了。”
义王闻言笑了笑。“我听说队伍昨日才启程回来,你尽早就到了?”
秦颐炎喝了口茶。“那不是王妃日日去信去催,我生怕她有什么事就赶回来了,这不,还真出事了。”
义王脸上的笑意沉了沉。“昨日确实惊险,还好当时我准备出城途径那边,好在八弟妹没事。”
赵芷虞站起身到义王跟前福了福身。“多谢五哥出手相救。”
义王忙虚扶了她一把。“八弟妹快快起来吧,之前在龙阳老八也没少帮过我这个哥哥,所以你不必谢我。”
“五哥,我知道你不喝酒,今天我们就以茶代酒,当是弟弟谢过你了。”
“老八,你跟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你要再这么外道,哥哥我可就走了。”
“别,当弟弟什么都没说。”
义王跟秦颐炎说着笑,赵芷虞就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义王像是害怕她听着无趣,还会时不时的转而跟她说两句,赵芷虞觉得义王是一个十分细心的人。
“今天过来原本也是想要看看八弟妹的情况,如今看到她没有大碍为兄就放心了。”
“都说祸害遗千年,就我们家这条鱼精可没那么容易被祸祸了。”
赵芷虞脸上挂着笑,手里暗自掐了他一把。
义王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眼里带着淡淡的艳羡。“你们感情真好,若是灵儿还在……”
秦颐炎脸上的笑意渐渐落下。“五哥,你别多想,当年的事就是个意外。”
义王勉强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好了,不说这些让人不开心的事,你如今大胜归来,哥哥应当为你高兴才是。”
秦颐炎给他续了杯茶。“为民除了害,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赵芷虞让人端来的酒菜,三人就坐在水榭里吃饭赏景。
吃饱后,赵芷虞坐在水池边往水里投着鱼食。
“五哥,你还记不记得周生?”秦颐炎看着棋盘,把手里的白子落下。
义王神色微顿,指尖在手中的黑子上摩挲一阵后才在棋盘上落下。“周生?”
“是啊,就是当年跟你一同参加科考的那个生得瘦瘦小小一双眼睛却格外精神的小子。”
义王微微凝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片刻后才道:“到是有些印象,怎么了?怎么突然提到他来?”
秦颐炎落了黑子道:“没什么,就是那小子跑去当土匪去了,当时把人抓了认出他是我还挺诧异,好好的官儿不做跑去当土匪,你说那小子图什么?”
“那……他图什么?”
秦颐炎端起茶杯吹了吹笑着看了义王一眼。“谁知道呢,那小子嘴硬得很可什么都不肯说,嘴巴里没一句是真话。”
义王把白子落下。“兴许是真的不想当官儿了吧。”
“五哥,我还没落子呢。”
秦颐炎把那颗白子捡起来仍会到棋篓子里。
义王愣了一瞬,讪笑一声。“都是你这小子,让为兄分了心。”
“我不过随口说说,五哥你也太容易分心了。”
义王垂下眼帘,将棋子放回到棋篓子里。“罢了,既然没了心思就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