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梦君瞧着摇杀的手,抻着纱布不知该如何包扎,这烂地只剩下骨头,包与不包已无甚差别。
“不当讲。”摇杀拉住纱布的一头缠在自己手上,朝梦君抬抬下巴,“系好。”
梦君被噎了一下,咬着嘴唇不说话,委屈地蹙眉。
摇杀看了她一眼,撑着地站起来,不想药效没过,身子一个踉跄,幸亏梦君眼疾手快,拿身子撑着,不然他定要摔个狗啃泥。
“活该!”梦君嘟囔了一句,揽着他的身子在一边坐下来。
“你说什么?”摇杀耳朵一抖,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梦君扯扯嘴角,移开视线,收拾石案上的酒盏,“君上,咱们真的不收拾一下?魔君谷川前些日子去轮回台转了一圈儿,说我们冥界完全是纪初遗迹,可以半场文物展。要不我们也简单推陈出新一下?”
摇杀把酒盏从梦君手里抠出来,摩挲着,沁凉的感觉让他头脑清晰,他望着盏中金黄,慵懒道,“可以,你想怎么换?”
“把我那茶室重装一下,再给我招几个帮手,不要女人,三个女人一台戏,要全是女人,我的茶室也别开了!要男人,最好是年轻俊美的男人,熟读诗书,文武双全的……”梦君兴高采烈地讲着,眼前已经浮现出自己左拥右抱,美人在怀的场景。
“我看,该把你换了!”摇杀试着凝聚灵力,发现速度缓慢,手上的伤也极难恢复,他瞥了一眼梦君,“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久都未得正果吗?心中杂念太多,看了数万年,难道还未看透,这相貌美丑不过是皮下白骨,一切皆是虚无。”